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寺中的所有植被悉心呵护,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尤其是日本的樱花树来了之后,更是日夜看守,生怕水土不服,没有多少文化,为了照料樱花奇树,竟然自己学习相关知识,这点精神让方丈很是欣慰,尽管年龄到了,依旧让他生活在寺中,去年已经受戒,成为居士,就是性格有点急躁。
此刻看到他一脸焦急地奔跑过来,为了节省时间,没有走曲径的小道,竟从门口踩着小草直线奔来,惊扰了日本友人,早已退后三步,方丈挺身向前,仔细询问老杨,为何这般慌张,发生了何事,老杨头喘着粗气,说是佛骨舍利坏了!
方丈手中的菩提瞬时掉落在地,日本和尚也是极为震惊,问他从哪得来的消息,老杨头指着原下,今早看报的人都已经传遍了,市民都纷纷议论呢,方丈拉着他吩咐,既然能够刊登报纸上的事绝非空穴来风,赶紧让他交代座下大弟子照看寺院内外,服务好近日纷至沓来的广大游客。
必须到宗教局问个清楚,让二弟子马上去联络附近的寺院,各处负责人一同前往,求证消息的属实性,说什么也不能让圣骨出现半点损伤,日本和尚要求同去,以安乱心。
李染净听到消息还是从队长处得知的,吴身见是被李伽叫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上级领导的文件,责成碑林分局调查此事,副局很是重视,让所有人都打起十分精神,分作两队,一队前去华商报走访,顺带看看其他报社媒体的动态。
一队以李染净为首赶往省宗教局,协助第一负责人释禅保护佛骨舍利。当李染净开车来到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之前可以把车开到大门口附近,现在已经被身着僧衣的众多和尚包围了。
其中还有好些长枪短炮的记者媒体,看来事情远比想象的还复杂,门前台下一会儿又挤满了凑热闹的群众,还好门口不是交通要道,要不然绝对堵死不可。
群情激奋,手舞足蹈,叫着喊着让宗教局的人给个说法,佛指舍利到底有无损坏,究竟藏放于哪,为什么不能公之于众,身形消瘦的释禅已经焦头烂额,弯着腰堆着笑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擦着汗水。
平时整洁的他胸前衣服已经被拽得皱皱巴巴,一个小纽扣掉在了地上,估计他也毫无知觉,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逗笑了前来的李染净,那个日常夸夸其谈,轻松无我的男生顷刻间就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家奴。被无端随意的指责,耐心服务,不敢动气,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还是自己做个好人吧,危难之际解救他于水火,不说之后他是否感恩戴德,最起码一周早餐还不得全包了。嘴边微笑顿收,上下整理了警服,戴上了帽子,挂起了工作证件。
清理了嗓子,大喊一声,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了,警方办案,请让开一条道,释禅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眉飞色舞,救兵来了,给身边的同事交代了一下,让记者与僧人们进入客厅谈话,一会儿等局长回来了就能应付了。李染净叫了他出来协助调查,二人才从紧密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就像乡下年前庙会一般。
释禅接过了递给的纸巾,擦掉了额头与两颊的热汗,感慨她总算来了,这些人都快把自己给吃了,华商报不愧为省内第一媒体,影响力就是广大,这才出版两天就已经搞得满城风雨了,佛指舍利的安危成为了全民议论的话题。
李染净喟然,与其说是华商报的影响力巨大,不如说是撰文者的辞藻多么华丽,构思何其用心,在这个众人焦躁的时候,这位神秘的笔者应该最为得意,一手文章竟然掀起了古城巨浪,不当作家可惜了。
释禅听得出来,这是李染净无奈的叹息与自嘲,始终不能掌握有力证据指认所怀疑的人,对手总是那么天衣无缝,心思缜密。如果没有猜错,她还是将这次的刊文事件与之前的有关舍利案件联系到了一起,那么此次就是对手发起的第三次进攻了。
而文章发酵才紧紧只是开始,后续的风暴会一直持续,对手最擅长利用舆论公众的力量来对抗政府机关,使得自己没法触及到的领域逐渐袒露出水,然后再把这潭水搅浑,好从中浑水摸鱼。
而其方法又是那么的高超与合理,既不糊弄大众又可让政府没有办法直接回避,从而到达一石二鸟之计。看着进展不顺的李染净,释禅鼓励不要气馁,既然都说服了自己对手可能就是身边的庄无为,那就大的方向没有错,完全可以从头查起。
听到秦苇之前说过,庄无为并非本地人,与他的师傅一同前来,其可以伪装的很秘密,他的师傅就未必了,完全可以找找他的师傅其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从前的经历以及他又是如何认识儒商孔三日,又为何将庞大的公司交给了经验不丰富的庄无为,本人又去了哪里,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一个文物拍卖公司转眼间转注成文化传播公司,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为何文艺气息浓厚的庄无为独独对佛指舍利情有独钟,真如两人一直猜测的为了让消失的孔三日高价售卖,还是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惊天阴谋。
释禅建议迷惑不前的李染净按照这个方向去查,一定会有所满意的结果,让这个神秘的组织渐渐浮出水面。
隋义也受到了此事的波及,让行长叫到了办公司,看到房间里站着本行的安保处长、工程处长、外联处长以及其他处长,隋义的不安情绪才有所缓解,目前没有任何充分的证据指向自己泄密,毕竟这种问题早前也有所预判。
自己是发现这个金库秘密的第一人,只要事前没有告诉上级领导,那么来往于金库的人都有机会发现,也就是说银行内的很多人都可以泄密,不仅仅面前这些基层领导岗位的同事,就连日夜守护在金库的警卫人员都可以被列为怀疑的对象,只不过自己处在技术科,更加显眼罢了,不露出声色就能应付行长的盘问。
如今内部出了问题,一旦专家证实此言不虚,到时间自己还是骨干,缺少不得,放眼整个行里唯有他们部门才能协助有关专家完成检测,到了最后还需倚仗,本着这种态度的隋义不惧行长的任何质问,只需要以未能发现,疏忽大意为由安然过江。
结果与隋义想的一模一样,副省长下发的行内自查就像烈日下的坑水一样,一会儿就蒸发殆尽,无痕无迹。
位于西华门附近的大本钟响动了6:00钟声,古城墙以内的市民都听到了这个清脆悦耳、连绵不绝的报时声,下班时间一到,不只是党政机关单位,许多附近的商场、、公司、店铺都躁动不安了,一整天的劳累时间结束了,终于等来了放松的时刻。
省政府大门前聚集了不少的的新闻媒体人,在相关领导的授意下,门口警卫人员不得拦截他们正常合法的采访活动,只是让少量代表的记者站在了采访台前,大家都在等候副省长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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