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区当一把手呢,底下一帮兄弟围着你转,咱们现在说的好听点是副县长,说的不好听全都是光杆司令。
郝竹仁听到这儿,想一想确实身边现在围着自己转的人少了很多。
金大洲继续说,本来就是胡长贵这个人先惹秦书凯的,现在被他抓住了机会,肯定要好好的折腾一番,你斗不过人家,又不想低头,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郝竹仁被金大洲一席话说的愣愣的,又不自觉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对金大洲说,照你这么说,咱们就这么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把他要的车子乖乖的还给他,自己的手下被他收拾了,还要给他赔笑脸,这样说不通吗?
金大洲见郝竹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摇摇头说,郝县长,现在这个世道,什么叫说得通,说不通的,谁的实力强,谁在领导面前说话管用,谁说的话就是对的,就是真理。
郝竹仁说,金县长,那也未必是这样的形势,领导人不一定都听秦书凯的,就说县里的张富贵和赵正扬都会向着他秦书凯?那是
不现实的,我看张富贵和赵正扬心里也不一定就把秦书凯当回事情。
金大洲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看张富贵一定不会向着咱们那是坚决的对,张富贵是什么人,有奶就是娘,咱们两人哪一个有秦书凯那样的背景,人家是差点坐上县长位置的人,还能没有一点关系网罩着,不像咱们俩,没人不知道咱们最大的靠山就是副市长马成龙,还是个有些摇摆不一定事事都能靠得住的靠山。
金大洲继续说,还有赵正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也是一个不会和秦书凯正面斗的人,就说上次的常委会上,他投了弃权票,那是什么,那是对秦书凯说,你做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当然,赵正扬这么做也可以了解,他现在都五十多了,反正位置已经不可能再有更大的进步了,眼下,他只想稳稳当当的做几年县长捞点实惠,想要让他出头去对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秦书凯,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说,咱们平时也没再他身上做多少工作,他哪里会为了咱们卖面子。
郝竹仁听了金大洲的分析,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金县长,听你这么一说,情况好像还真是不乐观,依你的意思,这件事难道只有向秦书凯低头一条路可走,。别的就没有办法。
金大洲点头说,是的,目前情况下没有别的方法可行,郝竹仁,你记住,大丈夫能屈能伸,胯啊下之辱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能激发人的斗志。这次的事情也许会让你成熟很多啊。
郝竹仁叹了口气说,唉,什么胯啊下之辱,人家韩信后来成了大将军,可咱们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得了这一车一人之仇呢,看来要想对付秦书凯,也要采取其他的办法啊。
金大洲不出声了,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又在想着什么。
郝竹仁说,金县长,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我就知道你主意多,你赶紧想想吧,最好多想几个主意也有所选择,不能整天被秦书凯这个人欺侮着,那也不是你我的个性啊。
金大洲没接郝竹仁的话茬,像是一副自问自答的模样说,到底找谁出面请秦书凯吃顿饭,把这件事给挑开了说呢?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一般的人可能不行啊,也达不到效果啊。
郝竹仁知道金大洲说请秦书凯吃饭,于是说,金县长,咱们又不是不知道秦书凯的电话,直接联系他不就行了,两个常委副县长一起请他吃饭,够给他面子的了。
金大洲摇摇头说,那是你自己认为给秦书凯面子,而秦书凯本人却把这样认为,你不了解他,咱们俩出面请他,他是一定不会来的,他一定会猜到咱们两这个时候请他吃饭是不是因为不想把手里的车子交出来,或者是为了胡长贵的事情,跟他求情,这两件事都是他不能松口的,所以,咱们俩出面请他,他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郝竹仁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难办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铁了心跟秦书凯干一仗算了,我就不信,他秦书凯的全都是干净的,开发区那边还有不少是从我手里提拔起来的领导干部,只要我动动嘴,必定有人愿意帮我提供证据,我一样一样的找,不管是接待方面,还是工程方面,我就不信找不出能控制秦书凯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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