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佳毕竟当过多年的派出所长,大小场面也见过一些,见金大洲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客气,觉的心里有了些底,于是直截了当的把这次来找他的目的说了一遍。
原来,因为郝竹仁被市纪委带走后,因为事发突然,郝竹仁的儿子,也就是方晨佳的外甥直到现在还被关在公安局里头,原本指望着,有郝竹仁在外头罩着,也就是三两日的功夫,想想办法,外甥也就出来了。后来,因为被打的人上啊访厉害,在医院也不出院,涉及到经济等问题,公安局也就没有放出来。
郝竹仁本来想,让儿子在里面呆几天,也许出来就可以变化很多,以后就不会在如此的惹事了,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自己也进去了,现在很多事情只能是方晨佳来处理,方晨佳心想,金大洲毕竟在普水当过副县长,跟郝竹仁交情又好,这个小忙,无论如何金大洲是该帮一把的。
金大洲是什么样的人?老奸巨猾是出了名的,这个忙,就算是郝竹仁亲自来跟他商量,他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何况现在是眼下这种情况,他正担心着秦书凯哪天看自己不顺眼收拾自己呢,让他这种时候出手帮郝竹仁儿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金大洲低头想了一会说,方所长,你外甥的事情,我的确是很想帮忙,但是,你知道,我现在不在普水工作,人走茶凉啊,很多事情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方晨佳见金大洲出言推脱,心里先是凉了半截,他没想到,金大洲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私底下却是这么现实的人,郝竹仁才进去,他就不顾往日的情分了,连这点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帮忙,这样的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方晨佳并不是素质多高的人,尤其是脱下一身警服后,说话更是毫无禁忌,他听完金大洲的态度,冷着一张脸对金大洲说,金县长,你现在可是安安稳稳的在副县长的位置上坐着呢,要风得风,要雨是雨的,我姐夫原本可是一直跟你一个战壕里头的战友,现在,他进去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忘记以前的交情了,你这样说的过去吗?
金大洲见方晨佳话说的有些难听,出于自保的心理,他对方晨佳说,方所长,我想,你是误会我跟你姐夫之间的关系了,我跟你姐夫平日里关系不错是真的,但是他现在因为贪污受贿受到了法律的惩罚,这个忙是任何人都无法帮助的,说不好听话,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说好听话,那是他做事不慎,被人抓住把柄,人家现在要整他,所以我跟他原本关系再好,也不能因为这层关系就包庇护短不是吗?
方晨佳听到这儿,心里生气了,忍不住大喝一声,金大洲,你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姐夫这人做事平时从来不知道动脑子,有什么事情,都要跟你商量着做决定,这次被抓之前,他的最后一个电话也是打给你的,姐夫电话记录的单子还在我那收着呢,他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你敢拍着凶屁跟我保证,说他出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金大洲被方晨佳质问的一时无话可说,稍稍楞了一会,金大洲说,方所长,这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姐夫交情再好,我总没有叫他去贪污受贿吧,他的确有些事情喜欢跟我商量,可是他也是成年人,我说话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种参考的作用,他最后到达选择什么样的做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方晨佳咬牙切齿般恨恨的说,金大洲,你倒是聪明,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啊,我姐夫怎么处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朋友,平日里尽见他说你的好话,没想到遇到事情了,你会是这种态度,别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次举报秦书凯的事情,我姐夫可是亲口跟我说的,是你帮助给他出的主意,既然如此,那么我会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秦书凯说清楚。
金大洲一听这话,有些慌了神,这样的话,要是被外人听见,那还得了。假如真的此事告诉秦书凯,估计自己和郝竹仁一样的下场那是时间的问题,他赶紧厉声呵斥方晨佳,你这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未必你姐夫现在被抓了,你就想着把别人都弄进去一块陪他是不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要是敢随便瞎说,你信不信我告你诬陷?
方晨佳见金大洲厉声呵斥自己,一下子也被吓住了一样,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心里却是很不满意,在思考如何对付这个金大洲,***,现在郝竹仁出事了,就想推卸责任,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金大洲看到方晨佳很是生气的站在那儿,担心物极必反,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方所长,你姐夫被纪委给带走的事情,作为他的老朋友,我也很伤心,但是遇到事情要理智,凭着一时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不是不想帮助郝竹仁和你的外甥,但是很多事情要慢慢的操着,否则,容易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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