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有两坛酒就好了。
他们……还真是兄弟呢。
“强词夺理。”秦寂言没有回答景炎的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景炎也没有开口,塔顶只有风吹衣袍的声响。
就在景炎以为,秦寂言会一直枯坐到天亮时,秦寂言开口了,“景炎,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景炎愣了一下才道:“我要做什么,殿下不是知道吗?我现在就在朝我的目标努力。”
“要大秦的江山?要皇上的命?又或者要我的命?”秦寂言是不相信,景炎所说的要大秦灭亡的话。
他和景炎都是大秦皇室后人,他们就是再恨这个国家,也会谨记先祖打江山多么不易,就是再恨也不会毁了这个国家,不会背叛这个国家。
“大秦的江山?以前想过……皇上的命也想过,当然你的命我也是想要的。可是,你真得以为,你们一家这几条命,就能赔末村整村人的性命吗?”复仇是他活着的信念,至于他要什么?
他能告诉秦寂言,他也不知他要什么吗?
老皇帝的命,他必然是要取的,秦寂言的命?算了吧,杀了秦寂言有什么意义?
说起来,秦寂言比他更可怜,杀父凶手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就是亲叔叔,这世间再也没有比秦寂言更可怜的人了吧?
至于大秦的江山,他是不想要的,也要不到,他要的不过是……江山易主!
当然,他不会便宜西胡和北齐。
他记得他姓秦,他记得他的祖父是昭仁太子,是皇室正统血脉,他不会也不能毁了祖宗基业。
景炎说的不多,可是秦寂言却明白他的意思,也许这世间最了解景炎的人就是他了,因为他和景炎一样迷茫。
杀父之仇不可忘,可是这仇要怎么办?
秦寂言没有劝说景炎什么,只道:“景炎,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要什么,别走弯路,也别让无辜的人牺牲。”
“你在教训我?”景炎俊眉微挑,略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秦寂言看不到,他就是看到了也不在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要和我打一场吗?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没有真正交手,你又怎么知我不是你的对手。”景炎站了起来,虽然没有武器,可他仍不惧与秦寂言一战。
秦寂言同样站了起来,只是他仍旧没有交手的打算,而是指着前方,“景炎,知道那是哪里吗?”
废塔很高,秦寂言随时所指的方便产,正是江南正中心。那一块是达官贵人聚居地,而作为江南官员的焦向笛与顾家三叔正好也住在那里。
“你……调虎离山?”景炎的眼睛猛地睁大,气恼地看向秦寂言。
他居然中计了?
“不对,你的人怎么进来的?”有人混进江南,他没道理不知道。
“景炎,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能杀光本殿下安排在江南的人吧?”秦寂言扭头看着景炎,没有嘲讽,也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是平静的告诉景炎这件事……
他是大秦的皇太孙,他拥有的比景炎多太多。同一件事,景炎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他只需要抬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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