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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碧被绊个正着,摔倒地上,抬头飞快地睃宝丽一眼。
宝丽只觉得好象一道寒光射入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心一缩。
“胡闹。”大见闹得差不多了,重重地把茶杯一放。“春云,还不拉住二姑娘?”
春云拉住二姑娘,说姑娘,姑娘,消消气,别让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二姑娘甩开春云的手,指着阮碧的鼻子,说都是你,都是你。”
阮碧站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沉声问都是我?请明示。”
二姑娘哪好意思说是因为婚姻不成,只是愤怒地瞪着她。
大见二姑娘只顾着生气,皱眉说行了,五丫头,今儿你也累了,歇着吧。”
等阮碧退下,大又屏退左右,瞪着二姑娘说瞧瞧你,成何体统?”
“娘,我心里好恨。”
“不要说你恨,我也恨,原本好好一桩婚事,让五丫头给搅黄了。”
“那娘还护着她?”
“娘哪里是护她?娘是护你,傻丫头,要是传出去,说你因为婚事不成,对的大出打手?还有哪一家敢来聘你?”
二姑娘泪如雨下,身子摇摇晃晃。
大心如刀割,拉她到怀里,掏出手绢抹去她的眼泪说别哭了,谢明月不成,还有其他人呀?东平侯府的潘舜美、定国公家的顾小白、还有官家不也正替晋王选妃吗不跳字。
二姑娘哽咽不已娘,我就是不服气……”
“娘,娘,乖女儿,娘指定给你找个最好的。”大柔声说着,拍着她的背,见她慢慢地安静下来,这才叫宝丽和春云进来,扶她去里面榻上躺着,又叮嘱一定要守着她,别让她乱跑。
看看漏钟,到晚请安的了,带着宝珍到老的屋子里。
远远地就听到欢声笑语,进里屋,其他人都到场了,个个嘴角含笑地看着阮碧。大笑着问哟,这么热闹,在说呢?”
老说五丫头在说进宫的事情,咦,二丫头没有来?”
“她有点不舒服,在床上睡着。”
老心知是因为婚事不成,微微颔首,不再问了。
二好奇地问晌午见她跟谢二姑娘在花园里逛着,一晃眼就病了,可要紧不?”
大耐着性子说就是在花园逛久了,有点中暑,不碍事,睡一会儿就好。”
二说前两日,我也有点中暑,大夫给我开的药还在,等一会儿,我叫人送给二丫头。”
“那就谢谢弟妹了。”大怕她再纠缠下去,赶紧跟老说,“母亲,今日筵席,还有点尾事没处理完,我去跟账房核一下数,先走一步了。”
老点点头说行,都散了吧,五丫头留下。”
其他人纷纷退出去,片刻,只余下阮碧一个人。
老拍拍榻沿说五丫头,你坐吧。”
阮碧依言走坐下,老审视她良久,眼神象刀片一般,也不在看。
“你实话告诉我,今**去宫里,太后皇后谢贵妃都是态度?”
意思?阮碧心里一惊,含含糊糊地说许是因为紫英真人的关系,她们待我都很亲切,特别是太后,真的很祥和。”
老不悦地纠正紫英真人?是师傅。”
“从前叫习惯了,一时改不口。”
“以后多注意一点。”老又问,“你说谢贵妃也待你亲切?她可曾提起从前那桩事?”
阮碧犹豫一下,说是说了。”
“说的?”
阮碧便把谢贵妃提起旧事,以及的应答都说了出来。
老听得冷汗涔涔,说你当真大胆,居然敢反驳于她。好在这回太后喜欢你的回答,若是她不喜欢,你怕是麻烦了。以后断不能再如此鲁莽,不?”
阮碧不以为然,但还是说是。”
老沉吟片刻,说五丫头,有桩事……与你有点瓜葛,你且听听。”
阮碧恭敬地说祖母请说。”
“咱们阮府与延平侯谢家一向关系不,因此也有结成儿女亲家的打算,虽然一直没有挑明,却也有默契,便是二丫头和谢明月。但是今日东平侯说……”老顿了顿,把中午东平侯的原话复述了一遍,“……阮老,真是惭愧,有负所托。前些日子,我已经见过延平侯了。她说,她一向喜欢阮二姑娘,也想着要定给谢二少爷,只是谢二少爷与阮五姑娘传出这般事情,再定二姑娘是大大地不妥,若是阮谢二府要联姻,也只能定五姑娘了。”
阮碧恍然大悟,二姑娘为动手打,大又为何如此恼火?
想了想,说祖母,请恕我直言,这番话不过是谢家的托词,怕担了背信弃义的恶名,便把事情推到我们阮府头上。若真是定亲的打算,谢贵妃就不会在祖母等人觐见的时候,当着一干名门世家的面,特别挑我说事——要是她不提起,事情早就了。分明那个时候,她们就存下毁诺的念头。”
老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赞许,问好好好,你果然长进了,怪不得紫英真人会收你为徒。走,随我去祠堂给老太爷上柱香。”
“是。”阮碧低声说。
祠堂就在老院子旁边的一个独立小院,光线很暗,香案上陈着一排排的牌位,乍一看还挺碜人的。老点燃两柱香,一柱给阮碧,一柱捏在手心,合什闭眸,喃喃有语。
阮碧则跪在垫子上,也双手合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跟老一起把香插在香炉里。这一柱香,原本是她从玉虚观就说上的,一直拖到现在。
想来,老这回终于认可了她。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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