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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这话,裴子云也叹了一口气,寨子里没有下山都围了上来,果只有上百人,许多人都很潦倒。
何青青与一个老妪说话,她身上穿着全场最完整的衣服,还能隐隐看见当年的华丽,脸上带着许多皱纹,问:“小姐,这是少主?”
何青青说:“是,婆婆,我已验证过了,少主不但继承主上的剑法,还继承了主上的巫术,一定可以带领我们获得光明未来。”
场内的一群人都欢呼起来,当年的主上,曾带着寨子统战八方,打下几十个寨子,威风凛凛,这些光荣还记在老人记忆里,还传达给年轻人。
当下一行人拜见少主,高呼:“拜见少主。”
裴子云抬手:“都起来,粮食、布匹、肉块,你们先分配,这些不算什么,以后会有更多。”
听着裴子云的话,众人欢呼了起来,当下就是烤肉、分酒、分乳扇、分粮食,场内的人都喜庆,载歌载舞,无论男女老女都是围着篝火,手勾着手,欢歌载舞。
何青青看着看着,突落下泪来,这情况多少年没有见了?
裴子云脸色沉默,其实虽何青青说留下都是最虔诚的信徒,其实按照自己来看,许多已经麻木了,岁月早就磨灭了当年的虔诚和热情,接受自己只不过是惯性而已,不过这是人之常情,裴子云不会有任何意见,只对着何青青说:“舅舅去了,我是要去拜访才是,还请领着我去。”
何青青点了点首:“少主,这是应该,你随我来。”
山寨核心是一个大院,给人第一印象是宏伟,精致斗拱,双层翘角,雕梁画栋,白色墙面、灰色六角砖、蓝色彩绘和谐融合在一起。
正门进去,楼与楼之间以走廊串连,上下楼梯安排巧妙,互通方便,院落间过道纵横交错,四角建有圆形窗台,门窗均采用木雕,这才有点气派,可是很明显,虽有着清扫,这些建筑也破旧不堪了。
“这是主上的居所,少主来了,我们会清理。”何青青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我们去后山吧,拜见主上的陵墓。”
南理城
一个院子,一路跟着裴子云抵达了南理的石穆钟,听着在南理埋下的棋子暗报。
“李显廉,道人,舅舅?鲁门山?”
“你说二十年前的大祭司本名叫李显廉?”石穆钟皱着眉问着。
“是,这本名没有几个人知道,裴子云看样子也不知道干系,问的人恰是我们安插在官府的主薄。”
“主薄开始时也不知道,后来查了才清楚。”
石穆钟举步徘徊,心中疑虑:“听着情报,鲁门山是这大祭司最后余孽,但此一时彼一时,这人与裴子云有什么关系?莫非想要继承衣钵造反不成?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可裴子云千里而来,总不至于是闲的慌没事找事,难道又是我看不清的天机变数?”
迟疑了一下,看来得调查一下鲁门山上情况再说,石穆钟就吩咐:“你回去给我搜集鲁门山的消息,要仔细。”
“是!”这人出去,十多个武士拥着出去,看来有不小权势。
石穆钟则打开了通讯符箓,上一次调查消息太简单,谢公子已有一个暗子启动,据说是松云门中人。
将通讯符箓打开,符箓上就闪起光,对面出现一个男子,蒙着面看不清楚,石穆钟看着这人就问:“你可知,松云门中有去了南理之人?”
符箓中的身影,思虑了一下:“现在肯定没有,松云门的势力范畴根本不在南理,哪怕触角也没有。”
“不过二十年前,有个李显廉,听说是有南理甚至南理王家的血统,争不得掌门就叛出了门,去了南理。”
“原来这样,给我把松云门内最近变化说说。”石穆钟徘徊几步,觉得不应该浪费这次机会,问着。
符箓通讯耗费不小,越远越是这样。
“最近门内,大师兄宋志入了灵犀洞中修行,以求突破天门,似与裴子云有着嫡传争斗,还有门内……”男子一一说着。
“好,还请小心。”石穆钟满意的说。
“这必然,我呆了这些年,无一人查知,我又岂会泄露了身份?”话说完,符箓应声而停。
石穆钟徘徊了一步思索:“原来还有这样一点干系?可当年松云门都没有追杀,何况现在,再说人都死了。”
“裴子云到这里干什么?要确认下此人生死?那不必裴子云亲自来,莫非是得了谁的指点?难道藏有重宝?”
石穆钟踱了几步,心中思虑计谋,稍过了一会才笑了:“不管怎么样,你继承这一点余泽,也竖立许多许多敌人。”
“大部分人都不希望大祭祀这派力量回来,不管有没有宝藏,我把消息传出去,自有人心动和猜忌,到时自可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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