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垸生对鸿兴不利,这张纸足以让他身败名裂!这是一张护身符!”
“但是……”李白皱眉,“这张合约上只有钟志友的签名,不能说明与夏垸生有关,就算要告,也告不了他。”
“李白说得对。”苏槿终于开口了,她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抬头望着他们,“查了这么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夏垸生,苏家的案子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顿了顿,眼里有血光,“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查夏垸生,我不信,没有人知道他的事!”
“查副总统,好像不太容易……”李白皱着眉,“袁可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能接近总统府。”
“嗯,能查到的也是表面信息,没什么用。”单宸勋沉着脸道。
苏槿不语,三人陷入沉默。
过了十来分钟,眼看快天亮了,李白要立刻赶回去。
他要从洪十一口中打探信息,必须把文件袋放回保险箱。
单宸勋叮嘱他小心,等他离开后,他坐在苏槿身边的椅子上,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你心里有很多疑问,对不对?”
“嗯。”她侧头,看着他说,“如果夏垸生是凶手,那么单家的那枚钮扣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我会握着它?它一定很重要,不会跟案子无关!”
“我赞同。”他摸摸她脑后的发丝,“……现在别想了,先去睡一觉,你已经很多天没好好休息了,神经绷久了会断的。”
苏槿拧着眉,她微微松开一些,点头,“好吧。”
男人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一同回房,他们没换衣服,直接合衣躺下……
可惜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单宸勋的手机便响了。
虽然设置的震动,还是吵醒了睡得不安稳的苏槿。
“你继续睡。”他拍了拍她的肩,起身去落地窗前接。
听了几分钟,男人道:“嗯……我马上过来。”
“局里有事?”她已经睡不着了,坐起身问。
“有案子,我去一趟。”他拿了件大衣披上,叮嘱她,“再睡一会儿,晚点可能需要你帮忙。”
苏槿点头,在他出门后躺了下去……
………
清晨六点半,首府近郊的一栋私人别墅被警方全面封锁。
别墅很大,院子内有游泳池和网球场。
大门口停满了车子,除了警车,还有许多记者媒体的车辆。
十几名记者围在封锁线外,举着话筒问执勤的警察:
“警官,请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警官,副总理在不在家?”
“警官,死了几个人?警官……”
“对不起,不便告知,请退后、退后!”两名制服警察将他们往外推,一再警告,“再不走,全部带回警局!”
记者们稍微退后了一些,但依旧不为所动,知道警察也只是吓唬他们,他们没犯法没踩过界,警察没权利逮捕任何人。
很快,三辆车驶入别墅大门,记者们远远望着,看见几个便衣警察从车内下来。
“是单队长!”记者中有人认出了单宸勋。
紧接着,记者们拼命往前挤,他们对着警察们的背影喊道——
“单队,请你谈一谈案件吧?”
“单队,副总理遇害了没有!?”
………
警戒线旁的警察们立刻过来,堵住他们的去路,并维持秩序。
刚刚下车的是特别刑侦小组的人,除了高山留在局里值班,其他人全到场了。
袁可跟在单宸勋后面,她与记者有一样的疑问。
警员们走向别墅,这栋豪宅的主人是副总理戚继塘。
一个小时前,接到别墅区保安的报警电话,说这里死了人。
关系到政F官员,上头非常重视,黎SIR亲自打电话给单宸勋,让他负责接手。
走到别墅门口,众人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两名警员站在门边,看见他们,走上前禀报。
“单队,你们来了。”
“什么情况?”单宸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四人遇害,里面惨不忍睹……”警员只说了一句。
单宸勋蹙眉,此刻已经一脚踏入大门。
大厅内灯火通明,所有的灯全部开着。
厅门口有一大滩血迹,血迹一路蔓延至楼梯。
一名女死者倒在地上,她正对大门,头颅不翼而飞,躺在血泊中。
距离她不远处的楼梯处,仰天躺着一名男性。
男死者非常年轻,大约三十岁左右,腹部插着一把刀,白色的毛衣被血染红,血红的肠子流了一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