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这王府里,谁袭爵不是一样?反正不是我生的。”王妃死死攥住了椅子把手。
“哎,若是当年,您能养六郎君多好。偏那时候,是叫二郎君搅合了,还不是怕您膝下有了子嗣就不好应付了。”
“还是王爷啊,王爷疼爱嫡子。怎么允许我再养一个撼动他的地位?”王妃淡淡的:“罢了,过去的事,不说了。与其日后他当家做主我受气,倒不如如今,好好看看戏才是呢。”
“是。”巧禾应了,也不再说,只给她端来喝的。
清景园里,庄皎皎正在看过年期间穿的衣裳。
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灰暗,如果头上有个进度条,就能看出掉了红,掉了蓝,甚至受了伤。
光补血补蓝都不行的那种。
真心……
这个年不过行不行啊?
太可怕了啊。
“大娘子,您是不舒服么?怎么了这是?”望月担忧。
“大娘子是愁得,天爷,我也愁死了。”指月也是头大。
她们这种门第出来的,真心……给这个规矩跪下了。
“我以前就知道,皇家过年麻烦,我也预备好了……也没人跟我说从初一到十五,是天天宴席,一天不少啊……”
不是宫里,就是府里,不是自己府里,就是别家府里……
首先,除夕,宫里,初一,府里家宴。
初二,东宫,长辈不去,他们要去。因为太子是哥哥啊……
初三,惠安长公主府。
初四,惠颂长公主府。
初五,晋王府设宴,宴请别人。
初六,荣王府。
初七,益王府。
反正光是宗亲里,就拍到了十三十四。
十五这一天自由了,府里家宴。
那也是宴啊!
好的,回娘家,至少也得十六。
“这……这想想,都吃好的……”望月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说,嫁给他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就是这个了。真的,我一年参加各种宴会还不够……我没想到到了过年期间,能密集到这地步啊……”庄皎皎哭的心都有了。
“一天,至少更衣三次。我……”
“那也没法子呀,您是正经大娘子,这如今还是没有分家呢,分了以后更多了。”望月笑起来。
庄皎皎坐在那,一整个都不好了。
赵拓来的时候,就见她灰暗的不行。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还没见过这女人这样不精神的时候呢:“难道是病了?”
庄皎皎不理他,甚至不起身,扭头看着屏风。
赵拓一头黑线看指月和望月。
望月琢磨了一下还是道:“大娘子她正琢磨过年期间宴席的事呢。”
赵拓更茫然了:“又不用她管,琢磨什么?”
指月一笑:“宴会太多,大娘子愁的。”
郎君也不是那种只注重规矩的人,两口子之间,说一说也无妨。
所以指月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