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墙根。止不住的血顺着嘴角不住往外流,就连鼻孔也溢出血来了,可想这一击之力了。
那个黑衣人忍痛翻滚侧起身,顺手抄起了一旁重伤同伴掉落的厚背刀,一步便走到了聂小七身前,眼中满是戾气。
“浑蛋,找死!”眼中凶光大作,恨不得一口吃下聂小七一般,居然毫不留情挥刀砍下。
本来就浑身是伤,外伤加上刚刚被击断了肋骨,此时哪能再避开这刀锋,只能眼睁睁看着雪亮的刀锋,越来越近朝自己当头迎面劈下。似乎那刀锋离着一尺就已经冷风袭体,他只感觉成一线的刀锋如流星一般璀璨,刀口已经越来越近,对着自己的头脸劈下。
这一刻,从来没有感觉死亡离着自己这么近,此时他脑海中闪过了温柔的三小姐,还有香兰!还有聂忠以及自己那些逐渐模糊的亲人的相貌。他心里默默念叨,永别了!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凄凉。
可是等了几秒,居然没有反应,聂小七不由好奇的睁开了眼睛。一时他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挥刀砍向他的黑衣人双目怒睁,右手的厚背刀离着自己不过几厘米,可是他居然不能再动半分。
深怕他手里的刀一个把不住,掉下来自己不得开瓢啊!于是忍痛挪开了一些位置,惊讶的发现这个黑衣人还是不能动,这个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在黑衣人身后居然还站着两个人。
“是你!”聂小七一脸惊讶的指着其中一个锦衣青年,他是认识这个人的,因为他就是聂家堡和聂无咎忌惮的谢老虎,一个聂家堡近年来感觉最大的敌人。
因为这个锦衣青年人就是近年崛起于道州城的谢老虎!猛虎堂堂主谢老虎谢智,一个据说和道州司马洪锋关系极好的人。
他静静的看着聂小七,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居然有丝笑意,看向了他身边那个两鬓斑白的布衣青年。
丝毫没有逃过一劫的喜悦,他知道猛虎堂和聂家堡明里暗里的恩怨。就是刚刚自己和聂无咎被黑衣人围剿,聂小七和聂无咎也认为是猛虎堂指示的,何况是谢老虎亲自来了。
虽然不知道谢老虎想干嘛,但是聂小七认为自己如果落在谢老虎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此刻聂小七浑身的剧痛让他迷糊了。他还真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因为如果不是身边的人,谢老虎也许都不会去注意聂小七这个小人物。
“他受了伤不轻,先带回去吧!”这个布衣青年走近聂小七,俯身把住了聂小七的脉门,看着聂小七浑身是伤,眼眉居然有些怜惜一般。
却任他走近,把着自己的手腕脉门,心里丝毫升不起反抗的念头。不说他受了伤,就是活蹦乱跳的时候,在这个人手里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念头。
可能感觉这个布衣青年暂时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聂小七虽然浑身剧痛迷迷糊糊,仍然看向他。只见他看去不过三十年纪,长得文雅温顺,虽然衣着普通,可是浑身散发的感觉却给人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