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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宋嫣再怎么祈祷,皇后寿宴还是如期而至。
彼时,翠屏正替她挽着发髻,望着镜子里那张虽稚嫩却已然能看出几分娇艳明媚的脸庞,她不由得撇起眉头,心头细细盘算着,若是
“翠屏,你说,二哥若是要给我指亲,他会选什么人呢?”
翠屏停下翻飞的手指笑道:”且不说公主您还未及笈呢,就是您已到婚龄,皇上也未必舍得就这么把您嫁出去。”
“哎呀,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最好的人选是谁?”她有些不耐。
“那自然是徐相爷啦,”她停顿一会儿又补充道:”相爷他宸宁之貌宛若天人,况而年纪轻轻就已位极人臣,还对皇上忠心耿耿,实乃驸马的不二人选!”
唉。
连她个小丫鬟都这么想,就更不必说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皇兄了。
可忠心耿耿一说与他徐亦洲何干?莫要教人笑掉大牙才是。
晚间。
富丽堂皇的宫殿上,彩绘四龙莲花陶灯里烛火跳跃,三三两两的宫人手执寿桃盘俯首站在大殿两侧,那燃着龟甲香的金珐琅九桃小熏炉乖巧的站立在各个案桌之上,外面虽是寒风肆虐,殿里却不受干扰的祥和热闹。
此情此景,宋嫣无心享受,只盼那人身染重病来不了才好。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她落座不久,那人身着素色羔袍缓步而来。外头风露重,他却是不受半分影响,端的是那副谪仙模样,连发丝都整整齐齐,宛若画中人。
皇帝见他进来十分欣喜,免了他的礼,笑着打趣道:“爱卿今日竟是来了,我只道你今年又是‘闭关修行’呢?”
“皇上恕罪,去年臣确是偶感风寒,咳嗽不止,不想拖着一副病躯坏了气氛。”
“好好好,爱卿快快入座,宴席就要开始了。”旁人早已对皇帝这副纵容模样见怪不怪了,丞相位高权重,又是皇帝的智囊先生,自打皇帝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就跟在皇帝身旁充当左膀右臂,为皇帝出谋划策,功劳巨大。
世人皆言,皇帝空有帝王心,却无帝王能。
皇兄端得是贤良清正,一派明君,却没有强硬的帝王才能,若是没有徐亦洲,他确实是坐不稳这帝王之位,宋嫣心里明白。可是她有些苦恼的想,徐亦洲既已心怀歹念,便不再是他的肱股之臣了啊
思及此
“皇嫂,蕤儿祝您福比海深,事事顺遂。”
丝竹管弦之乐如潺潺流水,舞女曼妙的身姿翩若游鸿,烛光闪耀如璀璨星辰。可比此景此情更吸引人的却是那手执酒杯笑吟吟祝寿的豆蔻少女。
皇后桃李之年,不少朝臣前来都携亲带子。宋嫣冰肌玉肤,笑起来更是百媚横生,美目流转,几个王公贵族的子弟便有些按耐不住。其中一人举起酒杯,笑吟吟的望着宋嫣,道:“早就听闻长公主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宋嫣不认得他,但还是出于礼貌道了声谢,笑着回敬了他一杯。
皇后淡笑着嗔骂了那人一声,“你这登徒子,莫要唐突了佳人,”说着又侧头看她,笑着说道:“蕤儿莫怕,这是我兄长的嫡子,名唤蒋成。”
原来是国舅之子
她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前世在她嫁给徐亦洲之前,许是听闻她好茶,曾收到过他命人送来上好的的前朝玉壶,不过她当时一心一意全扑在那人身上,那还注意得到旁的人。
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明明有这么多的大好青年等着她挑选,她却偏偏爱上了个不爱自己的人,到头来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若本宫记得没错,长公主今年就要及笄了吧?”说话的女人着水色翠烟衫,绾九鬟仙髻,面若含春,眉目如画,正是上一世在猎场强行拉着她观赛,导致她对徐亦洲一见倾心的宠妃媛昭仪。
一想起这个宋嫣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因此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媛昭仪却像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听到她的回答还兴致十足开始拉郎配。皇后心底知晓自己侄儿仰慕宋嫣已久,因此亦是默认了媛昭仪的行为。
这时,有个人坐不住了。
皇帝黑着脸咳了两声,众人立马噤声。
“在皇后的寿宴上,就不要讨论这些了。”这可不行,照这样下去,蕤儿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啊,他可是一心想着等宋嫣及笄了便指婚给徐亦洲的。
在皇帝心中,一边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疼爱的妹妹,一边是他视若手足的好兄弟,两人是十足十的般配。
未几,为缓和略显紧张的氛围,嫔妃亲臣们都开始向皇后祝敬辞。
宋嫣最先,故而过了没一会她觉得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从侧门溜了出去,连丫鬟也不让跟,一个人提着宫灯迈向西直门。结果走了还没两步,她恍惚的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迷路了。
她试着往回走,可惜夜幕深重,早已分不清那是哪儿了。宋嫣不免有些怕,早些时候就听说深宫里经常死人,因此怨气深重,一到夜间,便有不少冤魂四处游荡。
她攥紧衣袖,纤瘦的身子瑟瑟发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恨自己怎的如此愚笨,不认得路也不晓得带个丫鬟出来。
不远处传来腾腾的脚步声,宋嫣霎时浑身冷汗阵阵。
“是何人在哪儿?”她颤声道。
那人不作答,愈发的逼近。
她真想尖叫,壮胆子似的挥舞着手里的宫灯,”是人是鬼你且应个声儿啊!”
那人五官立体的面容逐渐清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微臣-当然是人了。”
宋嫣紧悬的心就此松懈下来,刚松了口气,脑子嗡的一声,懊恼起自己的愚钝健忘,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前世骗了自己感情还害得自己惨死的人,她刚刚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会觉得他让人安心?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便如同淬了冰,道:“原来是徐相爷,您不说话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人在哪儿呢。”
徐亦洲听出她语气里的敌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臣以前,可是开罪过殿下?”
“哼,哪儿能呢?本公主可没那本事跟您有什么纠葛,更何谈得罪之说?”
这一回他要是再听不出她的敌意就真的是傻子了。
徐亦洲沉默,宋嫣也不再说话。可没过多久她实在有些受不住这天气,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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