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沐浴,可比昨晚时间长太多了。
李萌在浴桶里呆着不出来了。
她是二爷的玩物,她知道自己一会出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会继续当他的玩物,由他玩弄。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经历过后,这样的体验并不太好,觉得很没自尊。
她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本来就是一件没有尊严的事情,提什么自尊都非常可笑。
难受了一会,让婢女添了几次的热水后,她自己也实在是坐不住了,到底是磨蹭着出去了。
大概时间是真的晚了吧,二爷人已在床上躺卧下来了。
她磨蹭着走进来,看见他的时候脸上已经烫得不相话了。
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的,给这样的夜晚又添了一份暧昧之色。
李萌走到床边,看了看他,二爷没看他,他手里拿了一本书,她也就趁机赶紧爬到床上,钻到里面去了。
“二爷,您不睡吗?”她钻到被窝里,没敢靠着他,轻声询问。
苏长渊也就放了手里的书,瞧她半个脑袋露在外面,有羞怯,有慌张。
伏身,他身子侧了过去,伸手摸在她的脑袋上,低头吻了她。
李萌认命的闭了眼。
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又羞耻,又让人觉得痛快至极。
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道,竟是这样子的。
等一切归于平静,洗清一番,二爷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茶,在那边坐了一会,不知道干什么。
李萌自己则是羞耻万分的钻到被窝里,一句话也不说,蒙了脑袋,感觉被窝里都是两个人的味道,她又立刻把脑袋伸了出来。
过了一会,苏长渊走了过来,瞧她探头探脑的,扫了她一眼,问了句:“你怎么跟个贼似的?”
李萌一怔,她跟个贼似的?她有吗?
苏长渊不再搭理她,顺便把一旁的书拿了起来,依靠在他的位置上,翻了翻书。
他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李萌看了看她,默了一会,完全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一个原本和她应该是毫不相干的男人,忽然闯入她的生活,甚至是要主宰她日后的命运,她能和他说什么。
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就这样不说话,好像也不太好。
李萌默了一会,挣扎了一会,到底是先开了口,询问:“二爷,你在看什么书啊?”她没话找话的依过去,有意或无意的,把脑袋往他胳膊弯里钻了进去。
苏长渊瞧了她一眼,小脑袋就这么轻易的挤进他怀里了,像只讨巧的小猫似的,无辜又可怜,可明明就是在勾引他。
“《三十六计》啊。”李萌已伸手翻了他的书,兵法这些书,她可不感兴趣。
二爷感兴趣的,她不喜欢。
她喜欢的,二爷不懂,都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
“看过?”苏长渊随口问了一句。
“没看过,二爷你给我讲讲,我可以学的。”出于一种讨好,她本能的要这样说。
“……”但他没兴趣给她讲这些。
“你不需要懂这些。”他手中的书又放一边去了,伸手,捏了她的下巴:“你只要把你侍候人的活学会就够了。”
侍候人的活……还不是侍候他……
李萌有种受辱的感觉,忍下心里的羞耻,还是故作天真的问了句:“我侍候得二爷满意吗?”
“……”
她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满意或不满意,但隐约又觉得他应该是满意的。
苏长渊没答她的问题,嘴角渐渐扬了些笑,冷笑。
低首,再次捕捉住她粉嫩的唇。
李萌不依,不死心的追问:“二爷,你满意吗?”
既然她非要问出个结果,苏长渊也就答了:“没有一点技巧可言,你自己如何,你心里没点数?”
李萌顿时万分尴尬,难堪。
是的,她自己如何,她当然有数。
老练如他,她一个生涩的丫头,哪有可能是他的对手。
二次结束的时候,她像没了骨头的人似的,瘫软无力。
屋里的灯慢慢熄了下来,二爷是真睡过去了,响鼻平稳,房间里静得也只剩下二爷的呼吸声和外面狂风大作声了。李萌闭了一会眼,等那股羞耻的感觉过去后,她慢慢冷静下来,黑暗中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依稀可见他的轮廓。
睡着的男人,离人那么的远,好像有多不情愿碰到她似的,明明之前才要过她。
悄悄的,她依了过去,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胳膊上枕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忽然动了一下,把她给圈住了。
李萌怔了一下,他再没有别的动作,她睁了一会眼后,过了一会,实在也是太累了,便睡了过去。
虽然是他的礼物,虽然是他的玩物,对于这个主人,她竟是讨厌不起来。
感觉,好像挺没骨气似的。
~
一夜过去,外面的雪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和往常一样,李萌睁了一只眼,看了看。
她知道自己睡在二爷的怀里,所以想偷瞄一眼二爷有没有醒来,不料,他已醒了过来,也正在看她。
她像个小兔子似的钻在她怀里睡了一夜,他从未这样抱过一个女人睡觉,所以一早醒来后,胳膊都觉得是酸的,麻的。
“二爷。”她有些羞耻,也不知道二爷有没有发现自己偷偷趁他睡着了往他怀里钻的事情,她是希望二爷不知道的,只当是睡着了后,大家自然就搂一块了。
苏长渊盯着她看了一会,他自然是看不懂她的羞耻的,只当是羞怯了。
“外面还在下雪。”二爷和她说。
“今天二爷不会出门是吗?”她是这样子理解的。
“嗯。”他应了一声,搂她的手臂紧了一下,身子已重重的压了过来。
~
雪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迹像,往回而返的一部分军队驻守在广陵驿站。
广陵地方的总兵大人以及知府大人亲自前来迎接,把返京的凤阳将军与顾都统安顿妥当。
因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家家户户也都大门紧闭,窝在屋里围着火炉,吃着瓜子喝着水,街道上偶尔也有孩子们在玩耍,这鹅毛大雪非但让孩子们不觉得寒冷,反而玩出一身汗来了。
近傍晚时,江小树和顾燕京一块出了门,迎着漫天飞雪,两人不快不慢的策马而行,江小树一边神采飞扬的和顾燕京讲着:“我小时候也经常在这条街上玩。”这前后左右的熊孩子,没有她不认识的。
只是,事隔多年,再次归来,恐怕大家都已长大成人,再寻不回昔日的时光了。
“就是这里。”
江小树勒了马,指着那边的院宇。
沈府,两个大字赫然还挂在那里,似乎还是当时的沈府,连这两个字都没有换过。
熟悉而又陌生,记忆中,这是她的家啊!只是,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江小树翻身下马,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向门口,大门被紧紧的关着,她上前推了推,没推开,应该是由里面给栓住了。
“有人住?”江小树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顾燕京,她父亲母亲早逝,爷爷后来也相继而逝,她家明明已经没人了,怎么她家的老宅还好像有人住的样子?
“我来。”顾燕京走了过来,取了匕首,把里面的门栓给撬开了。
江小树推门,伴随着一声吱呀,风雪随着她一块飘了进去。
院宇之中,一眼望去,那棵万年古树还在,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她是常常攀上那棵古树,爬到上面去玩耍,爷爷总是拿着棍子在下面直叫:臭丫头,你给我下来,快点下来。
“沈千寻,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爷爷拿着棍子威胁着,一副随时要把她从树上打下来的架式,她则有恃无恐,咯咯的笑开了,好似偏要欺负他老人家爬不上来,打不到她一样。
江小树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棵万年常青的古树。
古树还在,爷爷却已不在了。
猛然,她大步流星的往里走,推了推那扇没锁上了的门。
门被推开,一屋六人正坐在里面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围着火炉取暧。
一对中年夫妇,两位少年外加两位半大的女孩子。
或许是没有想到竟是有人闯了进来,本来说说笑笑的人,突然就住了声,全都目不转睛的朝她们看了过来,之后脸色大变。
眼前的男女一身的戎装,看样子并非土匪,倒像是什么官兵来着,气势非凡,尤其是那旁边的男子,又高又大,让人不敢小觑分毫,看着就挺吓人的。
“啊,官爷……你们,你们……”那妇人已腾的先站起来了,有些结巴的喊着,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通,这官爷怎么就到她们家来了,他们家没犯什么事啊?
江小树深深的吸口气,多年未归,但眼前这妇人的模样她还是记得的。
她扫了一眼一屋里的人,慢声说:“婶娘,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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