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逸辰那样敢在外敌窥伺的前提下向同伴大举屠刀掀起内乱的疯子。
活下去,在大多数人眼里远比权力重要的多。
不管尉官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起码秦筝的想法不会偏离秦风太多,不仅仅是因为屁股决定思维,更重要的是,秦风知道,他在暗地里帮了自己几次,虽然不是性命攸关的,但对于处在发展初期的秦风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
“长官,您决定在哪儿接见他们?”
达夏轻声的问到。
“这不就接见了吗?”秦风奇怪的撇过头看了一眼,“难不成看过他们一眼后我转身就走?”
达夏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她突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接见”和“谈判”是两个意义完全不同的词,显然指挥官的心思都已经放在对面的来人身上去了,而自己就连提醒的腹稿都没打好便冒失的问了出去,这可不是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临时大本营内,而是在众目睽睽的军中,身为副官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长官交头接耳是件很降低长官威严的事情,特别是在眼下这个挂着谈判的外衣实则是俘虏接收仪式的特殊环境下。
稍稍犹豫了两秒,达夏便决定闭口不言,指挥官不会意识不到他缺乏一个谈判场地的问题,这么做必定有其特殊的用意。
换上这种想法之后,达夏突然觉得周围那弥漫着腥味的环境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对面,一如秦风所料观察到脚下情况的秦筝拍了拍起了些皱褶的衣摆,大步向着不远处那个低头和一个明显白人样貌的美貌副官交谈的年轻男子走去。
陆续从机舱下来的各高级军官们自觉的排成两排纵列队形,紧跟着秦筝的步伐大步向前走去。
只不过,那过于僵硬的挺胸吸肚怎么看怎么显得过于刻意,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的秦风余光瞥到了在通道两侧不安的躁动着的战熊才意识到自己那一个漫不经心的决定给这些军官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即便是目睹过军方武器研究诸多阴暗面的秦筝也不免感到暗自心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用成年的棕熊来代替军犬的用途,并且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还能令这种性情暴躁的庞然大物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站在旁边那牵着一根绳子的士兵会是操纵军熊的驯兽师,根据年轻时亲手训练军犬的经验,他从这些动物的动作中看不到一点对于身边人类的习惯和依赖,而那些野兽身上遍布的厚重装甲和奇异的头盔与项圈无不在表明它们是一群独立作战的单位。
嗅到新鲜人肉味道的战熊咧开了布满了利齿的巨口,喉咙中发出的压抑蠕动声仿若撞钟声般击打着人的心脏,很难想象这种怪物全力咆哮时的动静究竟是何等的骇人。
“他究竟是从哪儿捉来的这些怪物?!”
平整的泥地上一块异虫的骨板被刨出,看得出来对方仅仅是将这片地面给大概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脚下不知道还埋藏着多少异虫的骸骨。
“咔嚓!”
棕熊的爪子无意的从骨板上划过,那顷刻裂开的声响令秦筝眼角一阵抽搐。
即便是失去活性的虫骨,那也是拥有着堪比防弹衣钢板性能的硬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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