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个不锈钢的勺子。
“伯母为什么不管管他?”
“这事儿我刚才还和她聊过,屿安当初被迷了心窍,非她不娶,和家里也吵过,家里越反对,他只会更加逆反,可能闹到最后,他都敢和家里断绝关系。”
“那就让他断啊,我不信他没钱没势,那丁佳琪真能跟他走一辈子。”
苏羡意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好不惬意。
“做父母的哪儿能真的这么狠心。”徐婕笑着,“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就最近吧。”
“那我抽空去帮你把宿舍的东西收拾一下。”
“不用,我自己能行。”
……
苏羡意拗不过母亲,不过最后也没答应,含混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她哪里知道,徐婕是有私心的。
毕竟自己要再婚了,她自然希望未来丈夫与女儿和睦相处,就想借着苏羡意毕业,让他表现一番,拉近距离。
——
苏羡意不知母亲的想法,靠在沙发上,继续吃西瓜,撸了会儿猫,等头发干得差不多就去睡觉。
半梦半醒间,口干舌燥,起身喝了大半杯凉水。
她以为是今晚的火锅太辣太咸,直至翌日天微亮,浑身没劲,脑袋也昏昏沉沉,她伸手摸了摸额头……
手心是滚烫的,摸不出个所以然。
苏羡意起身去拿药箱,家中有感冒、退烧药,只是翻找半天,却没有温度计。
她拿手机给苏呈打电话。
苏呈昨晚通宵打游戏,刚睡下不久,被电话吵醒,语气不算好。
听到苏羡意说她不舒服,从床上跳起来,就往外冲。
陆时渊起得早,正喝水,看到某个少年,穿着件白色背心,花色大裤衩,顶着一头鸡窝急吼吼地往外冲。
“你干嘛去?”
陆时渊开口,苏呈似乎才注意到他,转身问道,“二哥,你这里有温度计吗?”
“怎么了?”
“我姐生病了。”
陆时渊手指一颤,水稍稍溢出,失了分寸。
——
苏羡意窝在沙发上,意识都有些迷糊,陆时渊拿着额温枪,显示高烧39度多,苏呈正手忙脚乱得给她倒水拿退烧药。
“姐,你去床上睡吧?”苏呈靠近她,低声道。
苏羡意吃了药,还是头疼,浑身酸胀,懒得动一下,就连面前的人是谁大抵都分不出。
“我扶你进去!”
苏呈觉得,让姐姐照顾她这么久,自己也终于可以让她依靠一回了。
他伸手,把苏羡意扶起来,看她浑身无力,就想着,要不要抱她进屋,结果试了一下——
我去,抱不动!
她看起来明明那么瘦,怎么这么重!
“我来吧。”
陆时渊起身,一只手从苏羡意的腿弯处穿过,一手搂住她的腰,很轻松地把人抱起。
标准的公主抱!
轻松不费力。
苏呈傻眼了:
难道不是他姐太重,真是自己太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