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小庭院之中演练着卫家刀法。
啸云居的庭院并不算大,一把长刀翻飞起来,几乎就要将整个庭院给占满了。
拱北王妃和萧子雅被让进去,卫毅也不理睬,自顾自的耍着自己的长刀。
拱北王妃和萧子雅对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站在一边悄然等候着。
卫府进来了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又有一排的丫鬟端着脸盆毛巾什么的站立着,这庭院本来就不大,倒是将拱北王妃和萧子雅又朝里面堵了堵。这些人就站在门口,将门堵的死死的。
院子里面寒光崭崭,卫毅手里的长刀不知道在战场上饮了多少血,是一件充满了煞气的武器,便是在这里施展开来,都带着一股私有若无的肃杀气息,再加上卫毅本身就充满了煞气,这院子里虽然不是战场,倒也有了一种战场上的萧瑟与孤寒之气。
萧子雅敛下眼眉,他的心稍定。
卫毅这般的怒气十足,足以见得他在那侍女那边并没套出他想要听到的话。
卫毅眼角余光横扫,冷冷的一笑,长刀脱手而出,在空中打着旋就奔着拱北王妃和萧子雅而去。
拱北王妃是站着的,见那柄长刀忽然朝自己飞过来,吓的素来镇定的容颜也片刻失了颜色。
还没等到她来得及叫出声来,卫毅已经飞身过来,一把拉住了长刀的刀柄,长刀在空中嘎然停住,那刀锋堪堪的划过拱北王妃的耳侧,虽然不伤及拱北王妃的皮肉,却是将她鬓角的一律青丝给削了下来,发髻顿时就歪在了一遍,满头的珠翠玲玲朗朗的掉了几根下来。
萧子雅这才抬眸,“镇国公这是何意?”他寒声问道。
“失手而已!”卫毅冷冷的一笑,“萧公子倒是好定力啊,巍然不动呢。”
“我腿脚不便,哪里阻的住可以勇冠三军,力拔千斤的镇国公。”萧子雅淡道,眉宇之间已经有了不悦之意,“我母妃与我今日登门是诚心而来,镇国公却来了这么一手迎客,实在是有失风范。”
“我这人脾气臭,全大梁都知道,我是个大老粗,就连陛下都常常因为此事训斥我。”卫毅冷哼,“我卫家待客自然是要拿出风范来,但是对某些不速之客,也无需客气。萧公子若是不满,大可以上陛下那边去告我。横竖参我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萧公子一个!”
卫毅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也着实的叫拱北王妃和萧子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卫毅这厮这嘴脸生冷不忌,油盐不侵的,着实叫人恨的牙根发痒,还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缓缓的将自己的长刀收回来,卫毅抽出一方丝帕缓缓的擦拭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缓声说道,“我这长刀是用来卫国保家的。战场上我就是用这长刀杀的我大梁之敌闻风丧胆,如今在自己的庭院里,我卫毅的长刀倒也是有灵,知道威胁我卫家人安全的人来了,主动出鞘。”
拱北王妃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之中恢复过来,听闻此言,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刚要开口就被自己的儿子拽了拽衣摆。
拱北王妃生将一口气咽了下去,朝后退了一步,她的贴身侍女过来快速的替她整理着发鬓和仪容,让她不至于那么的狼狈。
“听镇国公之言,已经是认为我们拱北王府指使人做下不利郡主之事了?”萧子雅淡然的说道,“在下今日陪同母亲亲自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与镇国公诚挚道歉。不过我们王府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我母妃和在下想要陷害郡主,郡主乃是在下至交好友,是为数不多不嫌弃在下腿疾之人,在下怎么可能会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情,我母亲素来贤德宽厚,对在下管教甚严,也是不可能做出这等损害王府名誉之事,还请镇国公明察秋毫,莫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侍女坏了镇国公府与我拱北王府之间的关系。”
“我镇国公府与你拱北王府之间有什么关系?”卫毅冷笑着说道,“你们乃是宗亲皇族,又是王府高门,我们可是高攀不上的。萧公子原本还是王府世子,高高在上,我家箬衣不过就是一个傻丫头,哪里够格与萧世子当什么至交好友?萧世子这么说,实在是羞死我卫毅了。”
萧子雅蹙眉,都说卫毅是个大老粗,如今几经交手下来,他说话虽然粗鄙,但是自己却是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反而句句都被他讥讽着。
“镇国公如今在气头上,自然是在下说什么都没用了。”萧子雅抱拳说道,“那在下就先行告辞,等过两天再登门请罪。”
“你不是说你们没害人之心吗?请哪门子的罪?”卫毅不依不饶的说道。
“怎么也是我王府下人起了谋害郡主之心了。所以在下前来赔罪也是应该的。”萧子雅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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