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秋勉的那粒铁凌子,再看赫子通。早已身影全无。司马誉正想追去,只听白祁道:“司马公子休要在追了,那人并非真正的司马云……”
众人经过如此一劫之后,均各有感触,纷纷在司马府中休养,秋勉很快便醒了过来,听说后来发生之事,虽感欣慰,却甚为担忧木厄伤势。白祁则在帮木厄接骨疗伤,白翠儿与庒巧鹊便在旁边打打下手,做些端水碾药之事。唯有司马誉,一整日均是心事重重,坐立难安。直至傍晚,司马家的下人备好了饭菜,众人这才聚在一起,木厄虽然伤势不轻,但见到满桌的美酒,倒是显得比谁都精神。秋勉见各人都心怀疑虑,也不知该如何将此事始末向各人说明,正思量间,忽听白翠儿率先站起身来,端起桌上一杯酒,言道:“今日是小妹错怪司马公子在先,还请公子莫要怪罪,小妹敬公子一杯,当做予公子赔罪了。”
司马誉听言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白姑娘言重了,来,我们喝一杯。”随即也拿起桌上酒杯,予白翠儿对饮了一杯。
只见庒巧鹊也举杯起身,对木厄与秋勉道:“木大哥,秋公子,今日若非二位出手相救,我等恐已招不测,来,我敬二位一杯。”
司马誉也道:“不错,今日多亏二位仗义出手,我也敬二位。”
白翠儿也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木厄道:“木大哥,救命之恩不言谢,翠儿先干为敬。”言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只听木厄哈哈大笑,道:“今日能结识二位公子与白前辈白姑娘这等奇人,我木厄才算是三生有幸。来,干。”
忽听白祁道:“秋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秋勉叹了一声,言道:“白前辈可是想问赫子通口口相称的主上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擒各位?”
众人心中均有这一疑问,听秋勉如此说,均是倾之竟然,拭目以待。只听秋勉又道:“不瞒各位,在下原本伯阳氏,改姓为秋也是为了逃避那人的追杀。”
众人听言又是一奇,只听司马誉道:“你是……太史伯勉?”
“正是区区在下。”秋勉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个所谓的主上究竟是谁,在下实在不知,不过此人所布下的惊天阴谋,在下近日来却有所觉悟。”
“哦?什么惊天阴谋?”只听白祁问道。
“白前辈非中原人士,可能有所不知,但是司马公子与庄公子定当知道,我大周朝的栋梁近年来一一被残食,如今朝无良臣,国无良将,这便是阴谋的第一步。”秋勉道。
司马誉与庒巧鹊对望一眼,此事世人众所周知,也只道是君王昏庸所致,如今听秋勉如此说,均觉得意外。只听庒巧鹊问道:“如此做的目的……莫非此人野心极大,是想要独吞这天下不成?”
秋勉淡淡一笑,道:“庄公子果然聪明,不过此人的野心不仅如此……”
此言一出,众人均觉奇怪,司马誉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不成?”
只听秋勉道:“此人布下这惊天阴谋的第二步,便是残害我辈武林奇人异士。在下所知的,三年前,徐子豫中毒身亡,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尚不得而知,但徐子豫所中之毒正是这荷香腐骨散。同是三年前,曲阜城南十里乡上,曹氏一家遇害,也是中了这荷香腐骨散之毒,唯有曹绰幸免于难,被囚于地牢之中,数日前方才脱险。数月前,恩师西晋弃人赵叔带被赫子通所擒,相信也是中毒在先,至今下落不明。今日又轮到诸位……”
众人听言又是一惊,相互对望,均感骇然,只听白祁问道:“此人这番作为究竟有何目的。”
秋勉道:“徐子豫的《匠心神普》可称得天下奇宝,里面所载的机关术玄奥无比,试想若拥有一支机甲军队,当可无敌于天下。而曹氏家族手中的《玄勾实录》乃是一本驱兽奇术,上古战神蚩尤驱奇兽逐鹿天下,这本《玄勾实录》便是蚩尤的饲师所著。此人谗害我辈奇人的目的自然再清楚不过,一则是为夺奇术,培养奇兵,增强自身实力,二,则是为了将天下有能之士逐一击溃,以免成为他阴谋路上的绊脚石……”
此言一出,纵然均是愕然,暗道那人如此心机,实在恐怖。只听庒巧鹊问道:“此人究竟有何阴谋?”
秋勉长叹一声,淡淡的道:“恐怕此人的目标,便是要覆灭人类,以妖邪而变世,从而统治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