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工作,生活怎么样?”
舒元希不懂叶士良为什么会问这些,但她却依旧答了:“我在一个娱乐公司,生活的还不错。”
“那就好。”叶士良若有所思的沉下了眼眸,又问舒元希:“你来找我有事吗?”
“不瞒叶老先生,有人告诉我,你知道当年我父亲公司破产的真相,我冒昧的找上您,是想知道当年我父亲公司破产的真相。”
在舒元希说话的时候,叶士良一直垂着眼睛,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舒元希说完,斜睨着叶士良,等待他的回答,然而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叶士良开口。
“有什么问题吗?”舒元希再次开口道。
“谁告诉你我知道你父亲公司破产真相的?”叶士良倏而抬起头来,看着舒元希。
舒元希觉得叶士良那一双眼睛里藏了很多东西,看人的目光不禁太过沉重。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叶老先生这么问,是不是证明您真的知道些什么?”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叶士良过了很长时间,才重新出声:“没错,我的确知道你父亲公司破产的真相。”
舒元只听自己的心里咯噔一声,努力的压住情绪,问:“可否麻烦您告诉我?”
叶士良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七天之后,你再到这里来,我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
为什么是七天之后?
舒元希想问,然而话到喉咙处却又忽然咽下了去,反而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相信叶老先生不会食言,那么,打扰了。”
舒元希话落,愈要起身离开,就在她的脚步快要书房门的时候,叶士良喊住了她。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叶士良说。
说实话,舒元希并不太能懂叶士良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有多做考虑,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最终脚步还是跨出了书房。
街道上的细雨还是连连绵绵不停的下,没有叫出租车,舒元希一个人撑伞往前走。
有些东西,真的会教她喘不过气来,如今没有得到叶士良的回答,她反而觉得庆幸。
想不了那么多了,自从顾沁宜走后的压抑一直堵在她心口得不到发泻,即使她相信古月阳又如何,父亲的死在她心底一直是个解不开的结,而这事又牵扯上了古月阳,她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寒意渐渐袭来,舒元希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半边肩膀湿了,这样下去该感冒了。
舒元希拦了一辆出租车,这才回去。
回去之后,舒元希换了个衣服,又洗了个热水澡,晚上去接念洋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感冒。晚饭没有吃多少,舒元希便上了楼,古月阳察觉到了,跟着舒元希上楼。
推开房门,古月阳只见舒元希躺在床上,来到床边,伸出掌心摸了摸舒元希的额头,发现有点烧,古月阳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带你去医院。”古月阳说。
舒元希道:“没事的,我刚才吃了药,过一会儿就好了,况且外面还下着雨。”
古月阳斜睨着她因为发烧而有点烫红的脸颊,转身掏出手机去打了个电话。
舒元希听不太清,但模模糊糊听见霖琛两个字,想来古月阳是给吴霖琛打电话了。
不一会儿,古月阳就挂断电话重新回到了床边,问舒元希:“难受么?”
舒元希觉得喉咙很干,不太想说话,索性就摇了摇头。
“你待着别动,医生马上就过来。”
听着古月阳低沉的声音,舒元希的心底缓缓软了下来,然而又想到今天去见叶士良的事情,情绪又再变的矛盾起来。
每次不是在他手术结束,或者手术之前都被古月阳叫来的吴霖琛很不爽,况且现在不止古月阳一个人爱叫他,自从百合怀孕,顾书里也很爱叫他出诊,他就纳闷了,全世界是只剩他一个医生还是怎么样,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找他。
话虽如此,吴霖琛还是开车过来了,古月阳和舒元希的事情他已经都知道了,所以在踏进别墅的时候,看到念洋,问道:“你爸妈呢?”
“吴叔叔,你是来替妈咪治病的吧,爹地和妈咪在楼上。”念洋道。
听着软糯糯的那声爹地妈咪,吴霖琛瞬间也有种想要结婚生个儿子的感觉。
但转念又一想,他才三十二,不急,季展溪不是单着嘛。
上楼,吴霖琛推门进去,把温度计给舒元希,然后又对着古月阳低低道:“下次我可不再给你做这种事了,要找找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