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生活,她整整忍受了半年的时间,她曾经想过一死了之,但是一想到古月阳,就咬着牙活下来。
唯一让她值得庆幸的是,即使在那种情况下,她还是守住了自己的清白,没有被任何人玷污过。
半以后,她遇到百合,那时候百合还在上学,学的是导演专业,却因为生活不得不打工,同样也是被那家酒吧的高工资所吸引,每天晚上穿梭在酒吧里推销酒。
因为百合往一个客人头上砸了酒瓶子,舒元希帮她解了围,两个人想趁乱逃跑,却还是被老板抓了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也是因为这样,她们两个人才能好得没有一点间隙。
后来,是舒元希幸运,被老板派去招呼几个中国人,而那一群人里,就有左尹和左澄,她的生活,才重新照进光亮来。
左澄了解了她的境地,然后跟左尹一起大闹酒吧,带走了舒元希跟百合,事后还报了警,让那家酒吧不复存在。
所以,她才会那么在乎左家三兄弟,因为即使用尽她这一生,都无法还尽他们给她的恩情,更别说,在恩情之外,他们还给予她那么多的温暖。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提起来,左脚腕像是被锥子刺着一样疼,舒元希终于从那黑色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一眼就看到古月阳脸上的愤怒和眼中的悲痛。
“舒元希,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维护那个男人吗?”古月阳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一句,眼睛眯了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还是说,你根本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舒元希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古月阳,眼睛里明明已经有泪水流出来,但是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还能伤她到什么样的地步。
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点一点地裂开,让她痛得连每一次呼吸都是痛彻心扉,甚至连脚腕上的痛都已经是不值得一提。
“舒元希,你说话!”古月阳脸上的神情都已经变得狰狞,抓着舒元希的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这样就能把他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一样。
没有人知道,在听到陈奇说了舒元希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心痛,愤怒,像是交织在一起的两股旋风,在他心里来回鼓荡。
心痛是想不到舒元希怎么会落魄到那样的地步,竟然甘心去做坐台小姐,他明明给了她五百万,而她也用掉了,为什么却还是会变成那样!
而更多的却是愤怒,铺天盖地的愤怒,像是突然燃起的烈火,把他的理智,冷静全都燃烧殆尽。
不过是才分开没有多久,她竟然就可以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另一个人,甚至还怀上那个人的孩子,或者说根本不只是一个人……
可是他却不知道,陈奇只是调查到了舒元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却并不知道,舒元希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事情,所以古月阳也不知道,舒元希完全是被逼的,而不是自甘堕落。
“在你心里,我就有那么不堪吗?”舒元希终于淡淡地开口说话,眼睛还是死死地看着古月阳的眼睛,里面慢慢流露出沉重的哀痛来。
被舒元希眼中的情绪所惊到,古月阳微微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放小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松手,皱着眉说:“不是我想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在美国做过坐台小姐!”
古月阳情绪有些激动,只要是想到这件事情,他就忍不住心痛,而这种心痛被他表现出来,就是愤怒,“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哪个男人的?”
“你知道我做过坐台小姐……”舒元希重复了一边古月阳的话,低下头,慢慢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坐台小姐吗?”
坐台小姐,这四个字深深地刺入她的心里,像是有生命一样,冷冷地隐藏在角落里,对她虎视眈眈,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冲上来刺她一下。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那些不堪的细节,我觉得恶心!”古月阳松开抓住她衣领的手,甚至还用了点力气推了她一把。
舒元希重重地跌回沙发上,左脚腕在茶几的角上磕了一下,疼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一处,瞳孔没有聚焦,涣散着,没有一点光芒,黯淡得毫无生气。
“恶心……”舒元希像是在思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眼睛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脸上渐渐露出悲愤的神情,抬头看着古月阳,冷冷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个词语?”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样说她,她无言以对,但是只有古月阳,只有他是绝对没有资格这样跟她说的。
因为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都可以归结于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当时那样狠心地推开她,如果不是他……
对了,她都快忘记了,她父亲破产的事情,似乎也跟古月阳脱不了干系。
所以她之所以会有那些,经历,完全就是古月阳导致的,而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跟她说“恶心”这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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