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二叔他们吓了一大跳。你说这像是陛下的所为么?”
华裳咯咯地笑,很难想象这是玉扶做得出的事。
玉扶刚走到殿外,听见声音脚步一顿,蹙着眉头恼羞成怒地朝殿中看去。
不是说好不讲糗事的么?
……
宁府之中,宁忆丹也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宁承治夫妇。
“你的脚没事吧?爹再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可千万不能留下什么病症。”
宁承治风风火火地出去吩咐人请大夫,倒是宁夫人一脸好奇,“谁给你擦了药?看起来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就你爹急吼吼的。”
宁忆丹抿嘴笑,“是元璋哥哥。”
这才半个月,她就从生疏客气到可以直呼元璋哥哥四个字了。
宁夫人自然欢喜,“元璋真是个好孩子对不对?娘就说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小时候见他第一次,娘就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起初宁夫人让她考太学的时候,除了叮嘱她见到华裳要恭敬之外,便是叮嘱她若见到元璋,要好好交朋友。
但宁忆丹性格内向些,连和女孩子交朋友都有些害羞,更何况是男孩子?
好在华裳大方又开朗,主动将她拉进大家的圈子里,她才能和元璋、宁安还有顾娇娇等都成为朋友。
越是了解,她越发现自己娘说得对,元璋真的很好很好。
她轻轻嗯了一声,“要不是我拖累元璋哥哥,他当时一定能脱身的。可他不但没有自己跑,还帮我藏起来,见我扭了脚又替我找药擦。还有啊,他平日在太学里也很维护华裳和元迟他们,那次欧阳铁律只是想碰碰华裳的头发,他一下子就挡在前面不许他碰。还有啊……”
宁忆丹很少这样滔滔不绝地说话,宁夫人只瞧着她笑,没有打断她的话。
宁忆丹看到她的笑容,连忙停了口,有些面红。
“怎么不继续说了?”
“说……说完了。”
本来她还想说元璋在演武场和欧阳铁律比试的事情,还想说事后元璋不但不欺负欧阳铁律,还主动和他成为朋友的事情……
可是当着自己娘的面这样夸别的男孩子,好像有点奇怪。
宁夫人没有嘲笑她,反而道:“娘不是告诉你,你那块龙佩在元璋那里吗?你们两个孩子有缘,现在又是好朋友,要多多相处。”
宁忆丹还小,她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完整说出来,只让她把元璋当好朋友相处。
“什么多多相处?”
宁承治从外头走进来,正好听见宁夫人最后一句话,有些疑惑。
这事宁夫人不想告诉他,哪个当爹的愿意自己女儿夸别的男子?
便敷衍道:“我说让丹儿好好和公主相处,公主有才华有气度,咱们丹儿要是能多学学,将来咱们做爹娘的也能放心了。”
宁承治闻言连忙道:“说的对,丹儿,这话爹嘱咐你许多次了,你要记得。难得公主宽厚大方愿意同你交好,你千万别怠慢,要好好学习人家的长处,知道吗?”
其实宁承治还没见过华裳,只是觉得玉扶和顾述白的女儿自然不会差,便总是让宁忆丹向她学习。
宁忆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知道,所以公主要去军营,我就陪她一起去了。大家是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宁承治想了想,觉得跑去军营胡闹这种事还是太危险了,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没错,一时不知该不该劝宁忆丹。
次日一早,众人又回到学堂,华裳格外神清气爽。
进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元璋带着顾娇娇来,三人一说,才发现他们各自都主动向自己的父母交代了。
“我可没主动。”
顾娇娇打了个呵欠,不情不愿道:“都是元璋哥哥说什么坦诚什么君子的,他主动和二伯二伯母说了,我要是不说岂不是等着挨打?所以我只好装出坦白从宽的模样,幸好我娘说看我坦白只罚我抄书抄到子时。”
说罢看向元璋,“哎,我昨儿光顾着抄书了,没问你受了什么罚?”
“什么受罚?”
元璋一脸无害道:“我没受罚。”
“什么?!”
顾娇娇立刻精神起来,“为什么我要被罚抄书,你什么惩罚都没受?这太不公平了,二伯不是一向很严厉的吗?”
元璋耸了耸肩,没说话,华裳掩着嘴笑。
忽见宁忆丹来了,众人问了她的脚伤,才知道原来她也和家里坦白了,也什么惩罚都没受。
顾娇娇急得跳脚,“大家做了一样的事情,为什么你们都没受罚偏我受罚?就因为你们书念得好就这样不公平,我不服!”
元璋顺势道:“那你也把书念好不就得了?”
顾娇娇还没来得及反驳,忽见一个滕屉从外头抬进来,上面趴着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竟是欧阳铁律。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家抬滕屉的下人道:“回公主,诸位公子小姐,我们家将军命我们抬着小公子来请假,他昨儿被将军打了十个板子屁股又开花了,实在不好上课的。”
顾娇娇咽了口口水,再也不敢说不公平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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