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都送出来了……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上合作,这种拿女人当诚意的戏码您应该不陌生,我们只当是合作的过程中助点小兴,没想到这女孩子是您的朋友……盛总……”
“少胡说八道!”李扶洲怒喝打断。
盛嘉年下意识看了眼江兮,江兮脸色果然黑了。
李扶洲再道:“盛先生做生意都是规规矩矩,干干净净,你们这种乌合之众还敢跟盛总提?”
盛嘉年冷看向蹲着的三人,随后对保安道:“劳烦各位将他们带下去,交给警察。”
“没问题!”
“盛总,盛总!这事儿是陈永道策划的,您得找陈永道啊,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都是被冤枉的,盛总!”
几人已经在大呼小叫的求饶声被带出了房间,盛嘉年站在原地。
江兮问:“白医生什么时候到?”
“很快了,江兮你稍等?”李扶洲低声道。
盛嘉年问:“要不要我们回避?”
江兮点点头,盛嘉年叫上两助理:“我们去楼下等。”
江兮看着几人离开,盛嘉年在门口叮嘱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们在楼下大厅。”
“嗯。”江兮点点头。
门合上,江兮粗粗扫了一眼房间,房间挺宽敞,半拉开的落地窗能过俯瞰城市夜景。
她眼神扫在桌上的东西,那一排成人用品以及虐待的鞭子、蜡烛、手铐……看得江兮浑身冷汗直冒。
她半蹲在陈菲妍身边,握着陈菲妍的手,轻声问:“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陈菲妍沉默良久,摇头,“我醒过来后,抵死不从,他们看我有想死的决心,也没有再……为难我。”
江兮看着陈菲妍身上这些伤,即便她说得云淡风轻,但她很清楚现场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
“菲菲,他们要怎么处置?关着不放,还是要给你赔偿?”江兮问。
如果伤害了她,那一定要承担法律责任,不能轻饶!
看看那一排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陈菲妍没有抵死反抗,将会遭受多大的屈辱和侵害?
陈菲妍抬眼,她脸上被血僵住,摇头:“我爸是不可能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的,都是我爸同意的……”
陈菲妍说着,低声哭起来。
这样压抑的哭声,比嚎啕大哭更加令人的心痛。
“你爸爸……”
江兮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劝慰,下意识进了卫生间,拧了一把热毛巾拿出来。
“别哭了菲妍,事情都过去了,都结束了。”
她轻轻给陈菲妍擦脸,边擦拭边轻声安慰。
“有些人和事,一定要经历了过后,才会真正看清楚。没经历过,都不甘心,都不会真正相信。”
陈菲妍看着江兮:“他是我父亲啊!亲生父亲,虎毒不食子,我一直不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对我,是我太天真了,是我太傻。我明知道他对我没有多少感情,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我今天还是跟他走了。”
陈菲妍哭得泣不成声,哭了一会儿才哽咽着接话。
“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对我。我只是想知道最后他会不会阻止,会不会后悔那么对我。可我错了,他是冷血的,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我只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可以讨好能带给他生意的工具。只要能谈成生意,人家想要我怎么样他都不会反对……”
终于看明白了,看透了。
可最后这一丝希望被自己证实破灭,心口滴着血,比身上的伤痛千百倍。
“好了,看明白了就好,以后,离远一点就好。”
江兮轻轻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菲菲,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心狠一点,不要跟你爸爸再来往了,好吗?”
很久之前,李扶洲就已经旁敲侧击,对她提过陈菲妍父亲的事儿。
那时候她也侧面问过陈菲妍,可陈菲妍态度很强硬。
江兮想起之前的事,又后悔。
“我当时应该说清楚,就应该直接说让你远离你爸爸,远离那家人的。可是我担心你会多想,所以只是点到即止。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可你怎么这么傻呢?最后还是让自己受伤了,为了那样的父亲,一点都不值得!”
陈菲妍不停落泪,除了哭,找不别的可以让她发泄的方式。
江兮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终于看到她额头上的伤了。
“这是你自己撞的吗?”
陈菲妍点头:“我本想撞破玻璃,跳下去的,可玻璃纹丝不动,电影都是骗人的!”
这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调侃。
江兮朝落地窗看过去,难怪窗帘半拉开。
陈菲妍为了反抗被人侵犯,是真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想要跳下去。
她苦笑了声:“你是不是傻啊?没死成,疼了吧?”
陈菲妍嘴角一遍,可能是想配合江兮笑一下,却没料到眼泪哗啦啦就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