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虽然戴着黑色的面具,面具形状狰狞恐怖,让人望之生畏,可是戴在这男子脸上却能让人忽略那种心底的恐惧感,而将目光流连在他丰姿悠然的极韵之上。
一阵风过,墨发飞扬,衣袂翻飞如狂龙过江,霸气妖娆,那凛凛仙姿,仿佛巍然于高山之巅,睥睨苍生!
心中一动,这男人绝非池中之物,而且周身透着的冰寒霸气,那是王者才有的。
“啊!你是什么人?怎么在二小姐的闺房?”陈大娘吓得尖叫起来,情不自禁的退开一步。
之哥儿戒备的看着黑衣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在他看来,他的姐姐是无所不能的。
唯一镇定自如的就是桃之枖,神情没有一点的变化,仿佛跳出来的不是人,而是飘过的一张纸罢了。
能不被他的气场所袭,又能这么淡定地面对闯入深闺男子的女人不多见!
黑衣人峰眉轻挑了挑,刻意地打量着桃之枖,这候府的庶女倒是与众不同!
他自认为武功盖世,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听到他的鼻息,即使是他受了伤,可是偏偏这个桃之枖虽然看似有些武功,但却没有一点的内力,不知道是如何发现她的。
既然发现的他的存在,想来她定然知道自己在她洗澡时就跳上横梁了,一个清清白白女子被人看光了身子,不是该花容失色么?怎么会象桃之枖一样毫无表示呢?
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别?
就在他这么想时,只听桃之枖厉色道:“阁下深夜躲入女子闺房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么?好吧,你不知道也就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你却把你的敌人引进庄子里,简直是欺人太甚!”
“咳咳咳!”
黑衣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感情在桃之枖的眼里被看光是不足为道的小事,而给她添麻烦倒才是天大的大事!这桃之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做的?
桃之枖仿佛看穿了他的所想,淡淡道:“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什么清白有什么用?”
她的话再次刷新了他对她的看法,这世上所有的女子不是都是清白大于天么?为什么唯独她与众不同?
还未等他开口,只听她冷酷道:“你惹的麻烦你自己处理,否则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你以为把我扔出去这帮子人就会放过你么?”黑衣人冷笑,笑她的幼稚。
桃之枖秀眉微挑,没想到这黑衣人声音如此好声,倒似泉水轻击山岩,透着清凉的冷意,却又有扬琴的舒展韵味。
这声音很是年青,而且声线里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那是天生的而非刻意了。
只瞬间她就微微一笑,朱唇轻启:“阁下身份高贵,如果能为阁下陪葬是我等的荣耀!”
男子的眼,瞬间变了,变得极为锋利,仿佛攸然出鞘的宝剑,透着孤寒的冷意。
“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