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而霸气的容颜。
墨发,就这么漾了开来,冷艳而高贵!
“小文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不一会,小文子走了进来,对着男子耳语了数句。
男子眸光微动,淡淡道:“派五十人去,抓了这些盗匪。”
“是。”
桃之枖看着小文子带了几十个侍卫冲向了盗匪,眸光微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二小姐,如不嫌弃的话,可移步车中。”马车里传来男子清逸优雅的声音,仿佛空谷之中的百灵鸟,让人闻之心情瞬间明媚。
“萍水相逢,公子加以援手已然是感恩不尽,如何还敢冒昧叨唠?”
“故人相逢不算冒昧!”男子轻笑了笑,伸出了手置于丝帘之上。
光听男子的声音,就如妙的佳音绕梁三日余音袅袅。
而这手,更是白如珠玉,软若绸绵,滑似凝脂。
白的是手,红的是绸,如此的碰撞,演绎神秘的妖娆。
桃之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不是为了这手所倾心,而是为这人的危险而戒备。
一个声音如此温柔的人,一个手长得如此秀丽无双的人,却拥有这么雄厚的家世的人,必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自古以来,越是奸恶之人越是隐藏得最深,常常以最温润无害的面目见于世人之前。
不是桃之枖多疑,而是她相信直觉!
终于帘子掀开了,露出了男子庐山真面目。
“主子!”小文子连忙撑起了硕大的油伞,遮住温暖的阳光,将男子掩于阴影之下。
伞是纯白的,白得如同刚下的白雪,没有一点的杂色,一如他的丝衣,白得素净,白得雅致,白得令人目眩。
风吹尘飞,却绕他而去,不敢在他身边有丝毫的逗留,生怕污浊了男子如莲般清爽的气质。
衣袂飘飘,勾勒着他飘渺人欲飞的仙姿,光影闪动间,将他的脸隐约出若隐若现的神秘,却又勾起人欲探究竟的欲望。
他展颜一笑,顿时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他遥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浅笑似淡淡清莲,高洁而疏离。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桃之枖没想到她随便这么一求救,居然求到了当今太子濯凌逸的头上。
这个太子一直是深居简出,平日温润如仙,不争不抢,仿佛是个透明人般,今日一见,桃之枖却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虽然他看似透明的让人一眼望穿,可是却在就要看穿之时,感觉有一层迷雾遮住了他的本质,让人永远无法探知他的真实。
“免礼平身!”
濯凌逸一如往日的温润,连声音都带着几分脱离凡尘的飘逸。
他看向了桃之枖,此时的桃之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那本该是颠倒众生的脸却全是一条又一条的黑泥,生生的将她的美好破坏殆尽。可是即使是如此,她独站一隅,就如天山之巅的雪莲,傲雪耐霜,傲然于滚滚凡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