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不过假装闭上眼睛,并没有动,那人往里看了看,我听到门缓缓的被推开的声音,我手里握紧着子午驱鬼符,从门口传来进屋的脚步声,她走的很慢,此时屋里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我屏住呼吸,周围静的可怕,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王怡然的妈妈在隔壁大叫,那人竟然转身加速几步跑出了屋子,我赶紧起来跟着追出了病房,我看见一个周身围着白布的人快速的在前面走,我可以确定她绝对不是人,走路的时候一直惦着脚,那白布女人匆匆下了楼梯,我也跟着下去,楼梯里很黑,我摸索着往前走,我能听到那个女人下楼的脚步声,我加快了步伐,她也加快步伐,我下的有些累了,她也慢了下来,而且每次都保持着只要我到了缓台就能看见她的身影。
我追了一会,发现不太对,我们好像是在七楼,但是我下的楼梯十七楼都有了,我抬头一看楼梯标志,现在是五楼,奶奶的,我暗骂了一句,这是中了鬼挡墙了,那女人好像是故意来引开我的,我担心闻雯,转了一下玉扳指。
把绿眼婴灵放出来,说:“乖乖,那个白布女人去帮我解决了。”他立马点点头,没过一会就拎着一块白布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那白布里面还有一个纸人,又是纸人,不过这纸人没有纹身,看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鬼挡墙这种东西挡的是人,平时碰见了只要撒泡尿就能破,我现在没那个闲情逸致,跟婴灵说:“快带我出去,我着急。”鬼的眼睛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路,我跟着绿眼婴灵走了一会便出来了,回到我七楼我赶紧把他收进玉扳指里,被别人看见的话只怕会吓到人。
我赶紧跑到闻雯的房间,看见病房里全是人,我愣了一下,见屋子满地都是血,闻雯缩在角落里全身颤抖,捂着自己的头,她满脸都是血,靠在西瓜姐的肩膀上,几个护士正手忙脚乱的给她包扎伤口,徐白站在旁边,见我进来便问:“你刚才去哪了?”
我把刚才的事简单跟徐白说了一下,赶紧问:“闻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徐白皱着眉头,小声说:“有人要剥她的皮,要不是我及时过来恐怕已经得手了。”
我愣了,闻雯现在整个人已经傻了,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全身抖的不行,我本想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她见我靠近就大喊大叫,护士让我们先出去,说病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跟徐白到了走廊,我问他:“刚才要剥她皮的人你看到了吗?是谁啊?”
徐白摇摇头,说:“看不清,当时屋子里太黑,病房里没开灯,不过闻雯一直在喊王怡然的名字,但我觉得不是,她是个人,我能感觉到。”
现在线索看上去中断了,我们没法知道更多关于花街法.会的事,唯一能联系上他们的人闻雯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王怡然已经死了,我刚才看了一眼,医生刚才给她用了一针镇定剂,现在整个人睡着了,西瓜姐在旁边守着她。
徐白叹了口气,说:“这个法.会恐怕不简单,我估计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我恩了一声表示同意,不过因为出现了袭击事件,刚才医院已经报了警,警察联系到了闻雯的父母,估计很快就能到,徐白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护士,一直叮嘱她们小心可能还有人过来袭击,警察不敢大意,已经安排人24小时的守在这,大家都提高了警惕,估计花街那些人也不敢顶风作案。
我跟徐白折腾了一晚上都没吃饭,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徐白看了我一眼,说:“师妹,我带你和西瓜姐去吃饭吧。”
我恩了一声,去闻雯病房叫上了西瓜姐一起出去吃饭,西瓜姐一边走一边骂那个花街法.会,我管西瓜姐借手机想给沈承打电话,西瓜姐很是不情愿的说:“我说天妹子,你明天快去买个手机吧,万一哪天你们家沈承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你说我接不接。”
我一寻思也是,便决定明天白天再新买一个,沈承的电话关机了,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充电,徐白走了两步,回头问我,“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西瓜姐赶紧接过话茬,说:“何止是好,天天腻在一起,尤其是晚上,啧啧啧。”
我白了她一眼,西瓜姐说话一向不经过大脑,我懒得搭理她,徐白礼貌的笑了一声,说:“沈兄弟的实力那天在白云观我见识过了,而且现在道门内已经传开了,对了,师妹,沈兄弟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怎么说徐白也是汶水徐家的人,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现在已经将近晚上11点,这小县城道边还在营业的饭店比较少,我们往前走了很久。
我忽然看见街边坐在一个白发老太太,前面放了一张布,布上写着:扫码支付,破财免灾,我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不是机场我看见的那个白老太太吗?就是她让我去五家子村找西瓜姐的。
我刚要上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徐白和西瓜姐,“前面那个老太太,你俩能看见吗?”因为沈承说他看不到,还说可能是这个老太太的实力在他之上,我不敢冒然上前。
西瓜姐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那有什么看不见的,我们两个又没瞎?”徐白也附和着点点头,我又懵了,这不是都能看到吗?
这时候我们前面一姑娘停在了白老太太的摊前,我赶紧往前走了两步,那女孩扫了白老太太的二维码,老太太笑眯眯的说:“姑娘,你的生辰八字。”
那姑娘并不知道,说了个阳历的生日,老太太马上说出了她的八字,我一听愣了,这女孩八字也是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