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伸手想要解开脸上的白绫,却听得素颜高声道,“不许解开,解开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往前胡乱的摸着,“你们在哪?”
四下除了“嗖嗖……”的下雪之音,并无其他。
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里,她侧耳听着,似乎有重物碾压雪堆之音。掌心摊开,微凉的雪花落在掌心,稍瞬即化。下一刻,竟有温暖的手覆住了她的掌心,继而将她的手,温柔的捏在掌心。
耳畔,传来重锡温软若埙的声音,“小心凉。”
有伞遮过头顶,挡去了所有落下的雪花。
唇边浅浅一笑,她低低的喊了一声,“重锡?”
“是我。”他道。
她瞬时用另一只手,将脸上的白绫扯下,紧闭的眸适应了一下外界的亮光。略显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了与自己十指紧扣的重锡。
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
他端坐轮椅,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为她撑着伞,眸色温和,掌心温暖。
唇边,凝着清浅的笑。
她低头,正好迎上他的眸,眉心的朱砂,在雪地里格外熠熠夺目。
“我……”她欲缩手,却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伞给你,你过来。”他道,不待她领悟过来,直接拽了她在怀里,一如既往的将她抱起,置于双膝之上。他做不到像常人那般,能将她打横抱起,能抱着她走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他唯一能给的,只是双
膝,只是最简单的怀抱。
上官靖羽一怔,却见他的眼底有少许薄雾氤氲,下意识的蹙起娇眉。
“不许蹙眉。”他以指尖抚过她的眉骨,“我难受。”语罢,他淡淡的笑着,又似带着几分腼腆,略略红了脸,“盯着我作甚?我脸上有什么?”
“你惯来如此直接吗?”她若有所思的垂眸。
重锡清浅的吐出一口气,“我怕我不够直接,你会装作听不懂,继而逃避。我……只想让你一目了然,只想对你直截了当。”
她哑然,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她略显窘迫,他将伞塞进她的手里,而后全心全意的抱着她,竟顾自笑道,“嗯,为我撑伞的你,是最好的。”
闻言,上官靖羽噗嗤笑出声来,“分明是你塞给我的。”
“往那儿看!”重锡捧起她的脸,缓缓扭向篱笆墙。
原本,上官靖羽一直对着篱笆墙。及至睁开眼睛,看见的除了重锡便是苍茫一片,也没回头去看篱笆墙。如今她才发现,那竹制的篱笆墙上,蜿蜒着干枯的蔷薇藤蔓,却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蔷薇。
白的、粉的、红的、黄的……
“那是……”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可能?”
“你要的蔷薇花开,我做到了。”他笑着。篱笆墙内外,盛开着永远不败的蔷薇,只为她一人而开在大雪纷飞的冬季。总计,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她不会知道,当天晚上,他用了多少绸布,动用了多少人手,不眠不休才能赶在今日,让她一睹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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