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千万别想不开啊。”
苏颜不活痕迹的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嘴角带着笑意,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却很在乎别人的死活,真是矛盾又可爱的小丫头。
顾瑾夕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对她说的话,她自己全部说出来了。
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先生这样捉弄人很好玩吗?”
苏颜轻笑着回到栏杆里侧:“为什么你可以轻生我就不行呢?”
顾瑾夕红着脸,很多时候都是旁观者清,很多轻生者就是钻进了自己给自己设的死胡同。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我叫苏颜,我等你电话。”
顾瑾夕看了看名片:国际心理康复中心特级心理医生,哈佛心理学教授……后面还有很多名誉和头衔……
想起那天的事,顾瑾夕的脸颊又悄悄爬上了一抹绯红,她喝了口咖啡掩饰尴尬:“抱歉啊苏先生,害你跑到我单位来给我做心理治疗,现在又要被迫听我抱怨。”
苏颜弯起唇角:“没关系,其实挺好,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我耳边聒噪了。”
聒噪?顾瑾夕一头黑线,这是表扬吗?她听着可一点都不像啊。
顾瑾夕幽怨的搅拌着咖啡:“苏先生,我现在有没有恢复正常啊,我的抑郁症还需要多久才能康复?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说的欲言又止,苏颜很有耐心的等着她说完。
“我跟你说的那个人,”顾瑾夕顿了顿,“他快要结婚了……我……我有些放不下,有时候情绪特别消极低沉、很绝望,有时候又想干脆冲过去抢亲算了,我是精神分裂了吗?”
苏颜不紧不慢的说:“人在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时,都会产生这样或那样的想法,越在意,越压抑,想法就越会极端分化,你这样想其实很正常。”
顾瑾夕摸索着杯边沉默不语。
苏颜说:“强行压抑自己,慢慢的会使性格变得自闭或者扭曲,我现在只是在开导你,让你逐渐释放真正的自己,减轻你的痛苦,缓解你自我意识的摧残,等你慢慢接受现实,在现实的磨练中成长并成熟起来,不过,像你这样的歪瓜裂枣,我不敢保证会长成什么参天大树,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去跳江。”
顾瑾夕满头黑线,心不甘情不愿的别过头冷哼,就知道拿那件事埋汰她,心理医生最坏了,等她治疗结束,绝对不会付钱给他,一小时多少钱来着,十万块是吧,很好,等着吧!
萧景晟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拿着望远镜看了将近半个小时了,该死,中午那么点休息时间那女人居然还约了姓苏的见面,而且还聊的那么热烈,又说又笑。
他把望远镜狠狠摔在沙发上,扯着领带松了松,浑身散发的怒火让旁边的朱世忠止不住的冒汗。
“朱世忠,去让策划部拟个收购计划,我考虑了一下,公司对面最好建个咨询部,方便与客户沟通。”萧景晟金口玉言。
朱世忠暗暗擦汗,内心震动,总裁大人考虑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