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堵车,一个小时后出租车方在清水河村的路口停下来,姚腾飞大约是下车时的力道用猛了一些,肩头不禁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伸出手撑在路旁的一根电线杆上,抬起头向天空看,这时候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温度虽然不高,但由于直射紫外线强烈,而姚腾飞的伤势失血过多,身体尚未痊愈,他渐感到一阵眩晕。
“你没事吧。”
姚腾飞回过头,只见那名司机站在他的身畔,遂道:“没事,我歇息一会就好。”
司机打量了他几眼,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先看你穿个病员服,以为你是想逃掉医药费,现在看来又不是,你在这村子想办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
听到这司机把自己当成逃医药费的,姚腾飞简直哭笑不得,道:“师傅,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算我误会你,大兄弟你说你有什么事吧,我去办,你看你人都站不稳,就别逞强了。”
姚腾飞瞅着这司机,浓眉大眼,方颌大脸,典型的山东人长相,嗓门虽大但给人一种纯朴信任的感觉。“师傅,我可以借你的车吗?我给你包车费用。”说着,姚腾飞将外套口袋里的几张百元票子都掏出来塞到司机手中。
“你想做什么?”司机瞧着姚腾飞更疑惑了。
“我是警察,想借用你的车监视嫌疑人。”姚腾飞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身份,这司机估计都会怀疑自己有阴谋。
“你有证件吗?”
“当然有。”还好证件是随身携带,姚腾飞赶紧掏出来给司机看。
司机盯着证件瞧了半晌,又比对着照片,确定照片中人是面前的男子无疑,这才同意借车。姚腾飞指点司机将出租车开到蔡行远的家门前,便让他自行离去。
蔡行远的家在一段斜坡上,门前基本没有遮挡,姚腾飞戴上司机留下的墨镜,从车窗口可以直视蔡行远的门前。此时蔡行远门前毫无动静,除了偶尔有村民经过外,便没其他陌生面孔。
姚腾飞本想给朱队打电话,但转而一想,朱队若得知他私自行动必定会批评他,不如在此待时而动。想着,他将手机关机,以免铃声惊动人。
进入九月下旬后天气已冷,海边气候变幻莫测,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但到下午太阳便看不见,天空中乌云堆集,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刮一般。姚腾飞只开了一会车窗透气,就已经忍受不了。
这个时候,姚腾飞没有看见那个神秘的购烟人,也没看见朱队和局里的同事。
一直等到黄昏,此时姚腾飞早饿得饥肠辘辘,好几次想去桂花开的农家院去吃饭,但又怕错过那神秘购烟人。
肚子里咕咕乱叫,闹翻了天,姚腾飞用手按着肚子,视线仍是紧盯车窗外。
海上起了雾气,一直蔓延至山腰,眼前的光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姚腾飞心内更加焦急,打开手机,只见屏幕上有几个未接电话,似乎是他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还有十多条未阅短信,全部是中秋的祝福短信,姚腾飞看着夜空,随时可能都会有一场雨,月亮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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