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宛若毒蛇的信子,离乌云的额头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乌云的眉眼垂下来,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所有的思绪。忽地,慧星就将她往后推去,将自己的身体拦在前面。
“不要。”乌云抓住慧星的肩膀,她已经害死雷声,不能再害死慧星。
“用不着争抢,你们两个都会永久留在这里,这里其实很不错,至少可以永久保存你们的尸体。”李狂风的手指扣动手枪的扳机,枪口瞄准慧星的印堂。“三,二,一。”
“住手。”从玻璃屋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就转出一名须发皆白的期颐老者。
李狂风瞧见他后便将手枪收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爹。”
乌云吃惊不浅,这个老者满脸如刀刻般的皱纹,年纪瞧起来比那许老头还要老,至少是百岁以上,他竟然是李狂风的父亲,这年龄差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老者虽然年龄大,但步伐稳当,目光锐利,倒不像是百岁以上的老人了。
这时慧星突然叫了一声:“谢医生。”
谢医生这个称呼似乎在哪里听到过,颇为耳熟,乌云略为一想便记起来了,那栋日式小楼最早的主人就是姓谢,是个很出名的医生,难道这位老者就是许老头所提到过的谢医生。乌云计算着年龄,照许老头所说,谢医生是上世纪初年的人,到现在是110岁左右,看这老者年龄是符合了。
那么,乌云惊异的目光投向李狂风,他是谢医生的儿子,那他是……
“谢呈,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罢手?”老者气得嘴唇的胡须飞起,伸出手一掌将李狂风推开。
顿时乌云魂飞九宵,李狂风,或者蓝天,就是谢呈,就是许老头所说的小谢,就是那个惨死在海滩的年轻人。他已经死去65年,可他为何还是如此年轻。
乌云又弄不懂他是人,还是鬼了。
或者,人与鬼根本就分不清。
“抱歉,爹。”说完,李狂风的眼神投向乌云,乌云撇过头,不与他视线相接,他咬咬牙,转身大步离去,很快身影便走出玻璃屋,消失在溶洞中。
这厢谢医生仍是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慧星赶紧过去扶住他,轻捶他的后背。只有乌云傻愣愣地站着,仿佛被冻僵了一般,直到慧星走过去推她,乌云才回过神。
谢医生咳嗽了两声,看向乌云道:“姑娘,对不起,我为我儿子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很糊涂。”
谢医生又咳了几声,听他咳得厉害,慧星跑去倒来一杯温开水,他喝了水后咳嗽方好些。慧星扶着他在椅子坐下来,但仍是在他背后轻捶背部。
“其实,之前的事情你大概都听说了,只是后来的事你不知道,因为也没有人知道。谢呈是我的独生儿子,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就去世了,我辛苦将他养大,本来想培养他从医,可是他偏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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