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实在不行,他还是得找赵文英,她是夏一涵的母亲,说的话想必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有用。
赵文英这两天也跟夏一涵通话过,夏一涵只说在别墅里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她放心却不完全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呢,女儿大了,有些事不是做母亲的能干涉的了的。
夏一涵离开时走的急,再有车也坐不下,酒酒便没有跟着。她也是有心叫酒酒在家里帮她陪陪母亲,怕她忽然走了,母亲失落。
钟于泉打来电话的时候,酒酒正陪着赵文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两个人谈的也无非是夏一涵。
一个陌生的号码,赵文英接起来,听到对方喂了一声,听出是钟于泉的,她立即就要挂断,钟于泉忙说了声:“别挂,我说一涵的事,你女儿你都不管吗?”
赵文英看了一眼酒酒,她已经懂事的起身,指了指厨房,意思她要到厨房去帮保姆做饭,躲开了。
酒酒进了厨房,赵文英沉默着站起来,走回自己卧室,才冷冷地问:“我女儿什么事,你简短地说,我不愿意跟你说话。”
“你说你女儿什么事?人家叶子墨把宋婉婷都给弄到别墅里去了,两个人明显就是要重归于好。你的女儿赖在那里,叶子墨怎么赶她,她都不走。怎么就能这么没有自尊心,没脸没皮的?她好歹也跟你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要好好教教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亲生的孩子送到孤儿院去不管不问,找到了也不教导她。现在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了!”
钟于泉的数落气的赵文英手发抖,老半天接不了他的话。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气节,你说说,她这样怎么像话?”钟于泉又说了一句,赵文英深吸了两口气,才冷冷地回敬他:“她怎么样,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急什么,怕人笑话你?放心,没人知道她是你女儿。我的女儿跟你也没有一点关系,我教还是不教,怎么教,都不关你的事。”
“你说不关就不关,那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能不管吗?赵文英,你知道不知道海志轩,临江的海理事长他也一门心思的喜欢一涵。你劝劝她,不能有正房不做,非要在那儿给人家当佣人,给人做小的。”
赵文英这才知道他怎么忽然大发善心关心起夏一涵来了,原来他都给她指定好了新的归宿。
她怒极反笑:“钟于泉,你还是老样子,你从来都不会去想别人的感受,谁都可以成为你利用的工具。以后你再打电话给我,小心我去跟老李说,说你没事就骚扰我!”说完,她狠狠地按断电话。
钟于泉看着电话,阴测测地笑了下。赵文英,他还是了解的,她那人自尊心强,她就算是对他冷言冷语,不代表她会对夏一涵的行为听之任之。
赵文英坐在自己床上静默很久,她真想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夏一涵,喝令她回来,钟于泉的话让她真有些受不了了,甚至脸都在发烧。
做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却绝对不能不要尊严,即使是为了爱也不行。
她手放在拨号键上,到底还是忍下来了。钟于泉没有权利责问夏一涵,她也同样没有权利。她少了她二十几年的母爱,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她能给她的,应该是只有爱,别的事,她除了建议,也只能是建议。
思考了好一会儿,调整好情绪,她才给夏一涵打电话。
夏一涵没有去叶子墨的衣帽间,她回了佣人房,也坐在床上发怔。
“妈?”接起电话,夏一涵柔柔地叫了声。
“妈想去看看你,行吗?妈想你了。”赵文英慈爱地问。
“我……”
夏一涵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她这么说却又是人之常情。
她也想她的母亲,很想,很想要靠在她怀里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即使这委屈是她自找的,她也想要宣泄一下啊。
“宝贝儿,很为难,不方便妈去?还是你在那里过的不好,怕妈知道?”赵文英又问,夏一涵的眉微微皱起,那是一种担忧的表示。
她回答不了母亲的话,更不能让母亲来。
要是她看到她在这里做女佣,做母亲的该有多心疼。
只沉默了一瞬间,她便低声说:“妈妈,也不是不方便,您要来当然行。不过子墨这两天要出差,他说要我跟他一起去呢,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怕您来扑了个空。妈,您看这样行吗?我抽个时间回来看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