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夏一涵感受着空气中洋溢着的纯净,总是尽量微笑,心底却还是忧伤的。
原来,你要想忘记一个人,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根本就忘不了。
街上的景色和国内不同,很多事物都很新奇,比如当地的货车有点儿像变形金刚,造型比国内好看很多。
然而对这些新奇,夏一涵却是视而不见的。
好在李和泰完全抱着陪她散心的态度,话不多,时而介绍一些这里的趣闻,她都会假装很有兴趣的听。
夏一涵最近状态一直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体力自然不行。
怕她累,李和泰把行程安排的很缓,用他的话说,是要带她深度旅行。
他们在墨尔本就停留了两三天,期间他带她去了墨尔本大学。
夏一涵偶尔会觉得似乎有其他人在关注着她,她不知道对方是谁,转身想要看的时候,好像又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
到了墨尔本以后,这种情况出现了好几次。
她有时会恍惚地想,会不会是叶子墨不放心,跟她到澳大利亚来了。
随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真是关心她,不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次都没有露面。
她是那样熟悉他,他要真是在附近,她一定早就清楚的扑捉到他的身影了。
或许就是太思念,才会有痴人说梦般的幻觉吧。
这天她和李和泰在一家著名的餐厅用餐,李和泰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又有种有人在看她的感觉。
顺着她感受到的目光望过去,她看到相隔两三张餐桌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她的心说不清的有些恐慌,那人她见过两次,是把房子让给她的混血儿。
他说过,他们会再相见,还说欠他的她要还。
难道他会不远万里飞跃大洋彼岸跟着她?不太可能,可是要说凑巧,也太过牵强了。
雅伦王子看了夏一涵一会儿,在李和泰回来前,他又起身离开,一开始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侍从也紧跟其后。
“王子殿下,您这么远跟着她来,为什么不跟她说句话?为什么每次都在她发现你的时候就离开呢?”侍从问雅伦王子,他有些淡漠地扫视了一眼侍从,对方就噤声不敢问了。
“王子殿下,您今晚还是在老地方下榻吗?”
“嗯。”
“殿下请。”两位侍从用凡莱语说,雅伦王子上了车,车上另有保镖,开始跟随他的两位侍从则上了后面的车辆。
“从来没见过我们王子这么追求女孩子的,连话都不正面说一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对方才会注意到他?”
“就是啊,就算那女人再清高,要是知道我们王子的身份,也不可能不动心。”
“你还记得吧,那天那女人的助理竟然敢把饮料泼到我们王子的身上。这要是在我们凡莱,还不是杀头的大罪?我看那女人是身子福中不知福。”
“今天她看到我们王子,就像见了鬼似的。我看,我们不应该让我们王子在这样屈尊降贵的去追求她了。”
“你有什么办法?”
“我想……”一位侍从靠近另一位侍从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位侍从听了他的主意,皱了皱眉,说:“这样不好吧,我们王子可能会降罪。就算他不降罪,你也别忘了,那女人是谁的女人。她可是付氏总裁叶子墨的……”
“那是以前,他们现在早就分手了。这段时间我们跟着王子一直在注意那女人的行踪,你看他们见过一次面吗?”
那位侍从迟疑了一会儿,想想自己视如神明的王子这么不受夏一涵重视,他也很想干干脆脆的对她下手。
只要把她弄晕了,送到王子下榻的地方……
“她身边现在还跟着一个李和泰,李和泰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也有隐形保镖,我们下手没那么容易。”
提议的侍从显然对李和泰的隐形保镖不屑一顾,他冷哼一声:“他的保镖有我们专业吗?别忘了我们受过的训练。再说,这件事也不急,我们当然还是要缩小知情面,趁李和泰不在的时候下手。”
李和泰从洗手间回来,见夏一涵的神情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他问。
上次夏一涵就想把神秘男人的事告诉李和泰,后来想想又觉得怕是自己多虑了,便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