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板着脸一声厉喝,话里却并没有多少责备,翟瑾瑜也配合的小了声音,万分委屈道。
“孙女儿也是想替奶奶讨个说法,这好好的寿宴被嫂子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不是奶奶的寿宴,而是……”
她很聪明的留了半句,但效果却事半功倍。
老夫人脸色难看的彻底,她目光冷冷扫过林佩函:“我问你,你来翟家几年了?”
耳旁宾客窃窃私语,林佩函面色发白,低着头回道:“五年。”
“那我再问你,这五年里,凡是我翟家开堂授的礼仪课,你都以工作推脱掉,可有人因此说过你半句不是?”
老夫人话里藏针,林佩函便知道,忍了五年的老夫人终于决定翻账簿了。
这袭话当着众宾客的面,问的毫不掩饰,不留余地的将她的处境往难堪了推,林佩函按捺住心中汹涌:“没有。”
翟瑾瑜见状,忍不住讥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像大方的在一心为她着想。
“嫂子,我之前就提醒过你,翟家不像你林家,我们百年根基,家大业大,最注重礼节了,奶奶开堂授课也是为了翟家的脸面,你瞧瞧,你图一时清静,这会儿出事了吧?”
翟氏集团的孙女儿,老夫人疼爱的小棉袄,比起她这个小集团出生的少夫人,拍马屁的只多不少。
果不其然,有人识色的接了句:“世家和半路起家的暴发户之间,还是不一样的,小家子出来的,到底是撑不起这翟家少奶奶的位子。”
身世被人当作垃圾践踏,当尊严被肆意蹂躏,林佩函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反驳,而是反思。
她在想,五年前她费尽心思的嫁入翟家,是不是真的错的一塌糊涂?
见她面褪血色的模样,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架势收了些,她继续道。
“自打你嫁入翟家,五年来对家里事不闻不问,甚至说为了方便工作搬出家里,我也没说过半点不妥,只是既然你们日日夜夜在一起,这肚子也该有个动静了吧?”
轰——
林佩函宛若电击般,身子陡然一僵,老夫人的话一字字戳在心上,尖锐的疼痛快速蔓延至全身。
原来,前面说的一切都只是铺垫,无子,才是重头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天,是要三师会审?
“原来都过去五年多了啊,嫂子,你这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我认识个医生,硕士学位毕业,要不我介绍你认识认识?”
论落井下石,林佩函坚信,没有人比翟瑾瑜做的更漂亮。
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笑意盈盈,圆润的杏眸里三分得意七分骄傲,仿佛这句话已经让她赢了个漂亮仗。
“奶奶,改天我会抽空做个身体检查,寿宴的差错我这就去协调,给我半个小时。”
说出这种话,屈辱到骨子里,林佩函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任由别人欺辱,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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