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袖子,她便急忙缩回了手来,语调中透着一分不自然,“好了,开始吧。”
这个时候,男人女人与生俱来的差别,就显而易见了。这样细致的活,一向男人气概略足的翟翌晨做起来自然显得有些困难,和邻座几位其他的男生一样,毋庸置疑成了拖后腿的角色。
前一秒林佩函抹好的一面奶油,等转到了他的面前来的时候,他分明是抱着一股完善的心思挥动着抹刀,可辗转间又将完美变添了瑕疵。
林佩函就说怎么老是抹不匀净奶油,搞了半天才发现,岔子都出在翟翌晨那里。
翟翌晨脸皮薄,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锅,有些强词夺理,“凌乱也是一种美,这蛋糕抹得太匀称太完美了,和店里买来的有什么区别?”
林佩函干巴巴的扯扯嘴角,她还能说什么?
“帮我削水果,或者帮我在巧克力上写字,你自己选,”林佩函给了翟翌晨两个选择,可不能再让他继续耽误自己了,照他这么一直搞破坏下去,这蛋糕做到天黑也做不完。
翟翌晨多精明的一个人,要他在还没有林佩函巴掌大的巧克力片上用黑巧克力酱写字,还不如让他投河。
所以,毋庸置疑,他选择了前者。
耳边响起了翟翌晨切水果时发出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林佩函的操作才逐渐步入正轨。
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手工蛋糕这一块,虽然艰难,但在老板娘时不时的指点下,也没了翟翌晨的添乱,终于将蛋糕给抹匀净了。
“嘶……”
翟翌晨捂着左手食指,将水果刀扔在草莓上面,颇有几分深意的看着林佩函。
林佩函心跳落了一拍,本能且迅速的将翟翌晨的手抓住,“割伤了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翟翌晨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手伸进从奶油打发盆中,剜了些奶油出来,径自抹在了林佩函的脸颊上。
林佩函见翟翌晨的手指上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割伤的痕迹,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眼底添了几分恼意,正打算指责翟翌晨,可紧接着脸颊上一凉,一抹奶油的清甜味弥漫开来。
翟翌晨笑得没心没肺,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林佩函恼火到了极致,“你是个小孩子吗!”
她凶了翟翌晨一句,又气得心里不平衡,回头也剜了奶油跳起来抹到翟翌晨的脸上,手指掠过他脸的时候,他被动化为主动,伸出舌尖十分精准的舔到了她的手指。
林佩函反射性的坐回到了凳子上,满脸羞红。
吧台前,老板娘晃悠着手里的相机,讳莫如深的递给了小店的侍应生,嘴角笑意很浓。
“老婆喂的奶油,味道果然和店里买来的不同,”翟翌晨似是觉得林佩函还不够尴尬,愣是凑近她的耳边低语。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性感至极,还刻意压低,像是一道极具蛊惑的魔咒落入林佩函的鼓膜当中,惹得她心中悸动万分。
“蛋糕还做不做了?”林佩函恼火得很,故作愤怒好借此掩盖自己此刻的不自在。
翟翌晨嘴角勾起弧度,知道她害羞了,也不再打趣,“做,你要做什么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