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佩函再抬眸的时候,陆真羽已然变了脸,似是在瞪着她一般。
林佩函失笑,这才将手里的钢笔搁到了桌面上,手托腮,“这就对了嘛,这才是你陆真羽小姐应该有的姿态。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在我面前何必客气故作谦卑友好?”
说起最了解她陆真羽是个什么货色的人,非她林佩函莫属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我也不跟你弯弯绕绕的了,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和翟翌晨两个人离婚,彻底离开他!”
陆真羽义正言辞,那双描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写满了迷之自信,好似所有的人就该臣服,就该听她的话一样。
话音落下,林佩函睨着她,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陆真羽对林佩函的反应很是不满,刻意抬高了几分音量。
林佩函从座位上起身,好笑的看着陆真羽,她此刻刻薄毫不知趣的嘴脸,像个被人夺了爱物的市井小女人,一副只知道撒泼打诨的模样。
林佩函走到陆真羽的对面坐了下来,没有回答她问题,倒是先发制人,将话题的主动权攥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让我和他离婚,彻底离开他,你给我什么好处?”
林佩函玩味的凝视着陆真羽,视线紧锁在她那张逐渐变得难看的脸上,心里竟觉得莫名的痛快。
“你什么意思?”陆真羽问。
林佩函慵懒的将手搭在沙发上,扫起一只抱枕落在自己的腿上,回答,“你让我离开他,这已经构成交易了啊。有买有卖,你让我走,总得让我看到我从他身边走开之后能够谋取到的利益吧。否则,我凭什么走?”
“有买有卖?”陆真羽吃吃笑了两声,“你当翌晨是商品吗?”
“先把他当做商品的人是你,不是我,”林佩函语调有条不紊,她根本无需在她的面前露怯,“翟翌晨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没办法让我看到高出他身价一两倍的利益,我怎么舍得走呢?你说对不对?”
“林佩函你不要太嚣张了,”陆真羽气得脸都快要歪了,“我现在不是在跟你打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像你这样有城府的女人,根本不适合留在翌晨的身边!”
林佩函更觉得好笑了,“你该不会是在监狱里面蹲了五年,脑子蹲出问题来了吧?”
命令?有城府?
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现在这个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究竟谁最有城府一眼便能洞悉,她竟然还能找茬倒打一耙,真是厉害得快要上天了。
“我话是撂在这儿了,月底之前你必须跟翟翌晨两个人离婚,否则到时候出什么岔子,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陆真羽说着便起了身,打算离开。
“陆真羽。”
林佩函叫住了她。
陆真羽回头,好奇的看着林佩函,“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林佩函迈开步伐,朝着陆真羽逐步逼近,视线直直的落在陆真羽那张脸上,直到两个人距离很近很近的时候,林佩函才开口,语气不容置喙,“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