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岑看出了林佩函的不自然,皱了皱眉头,“佩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知道,林佩函一向是不擅长撒谎的。
林佩函也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的心思就被简岑洞穿,略微有几分飘忽的视线闪烁几秒钟,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简岑缓缓道:“你手里面的那个案子,我打算去见当事人一面。”
简岑盯着林佩函,话音落下,他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就因为这事啊,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简岑!”林佩函打断道。
“怎么了?”简岑停下了步伐,回头来看着林佩函,辗转间眼底也多了几抹探寻,“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坦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语毕,林佩函沉默了下来,咬着嘴角,在内心研磨着该如何组织好语言。
简岑睨着她,空气短暂的静默中,他忽的想到之前林佩函给他打过去的那通电话,这才将目光重新汇聚到林佩函巴掌大的小脸上来,“中午你给我打电话,说收到的那封邮件,是谁寄来的?”
被问及此事,林佩函的心中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本就没打算隐瞒的,现在又被简岑问到了,她只能如实回答了。
从包里面翻出那封恐吓信,她递到了简岑的手里,“是被告方寄来的,我拆开了。”
简岑拧了拧眉,从她的手中接过了信函,拆开,越往下看,眉头越是皱得厉害,看到最终,抓着信函的手,手背青筋都崩了起来。
“这群人真是无法无天了。”难道在他们看来,他简岑就是这么容易就被威胁的?
还是说,那些人以为他这些年将事务所越办越好,收到的威胁信会少?
简岑很是愤怒,对于林佩函来说,此事他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
“不对!”简岑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目光凝重的看向林佩函,“人家被告恐吓信都寄上-门来了,你还一个人去见被告?”
林佩函没有回答。
“你不要命了是吗?”知道林佩函是默认了,简岑抬高了音量冷喝着,这摆明了林佩函就是想上去送死啊。
“对方恐吓信都寄过来了,自然是已经筹谋了不少措施,不必说,原告现在受到的威胁会比事务所要大更多,你是不是活腻了啊林佩函?”简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生气的时候,心里又一突一突的,那种情绪,透着浓浓的担忧。
“简岑,你别生气了,”林佩函的语调轻轻的,“我不是想着他们以为案件的负责律师是你,所以我去的话,就没那么显眼了嘛。”
知道现在简岑人在气头上,她自然不能跟他对着干了。可是,她还是认定了自己需要参与到这个案件当中去。
“知道我会生气你还一意孤行?”听到林佩函荒谬的言论,简岑气得一发不可收拾。
“谁不知道你是我事务所的律师,人家指不定早就把我事务所里大大小小的律师给查遍了,再者你可是林佩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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