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翟翌晨无情的数落,林佩函站在原地,眼底的怒意没有散去,甚至眼底多添了一抹抹失望。
她自嘲,自己确实太过天真。
起初还只当他好心好意帮她解决公司的难题,可无论怎样,他都改不了骨子里面的骄傲冷酷。
就和四年前一样。
她简氏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可他却逼着别人下跪。
甚至还把下跪一事,当做理所当然。
林佩函阖了阖眸子,心凉了。
“翟翌晨,我谢谢你了。”
有时候帮忙,不是这么帮的。
林佩函回头将女人扶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格外的有几分牵强。
“我没有和你生气,你丈夫是在我们简氏的工地上面出了事情,你们动手也是情急而已,我不怪你们。”
她也没资格去怪她们的,不是吗?
翟翌晨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林佩函从女人的各个眼神中已经看穿,她下跪,便是他的意思。
林佩函想不通,他竟霸道专制到如此地步。
听到林佩函这话,女人便冲着翟翌晨看了一眼。
翟翌晨冷眸冷厉地朝着女人投去,像是一把寒刃一般。
身后,陈助理和几位保镖将围观的行人们统统遣散,随后保镖和陈助理一同离开了。
“你先走吧,今晚我会去医院看望你的丈夫。”林佩函看着女人说道。
此刻,她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心里话跟翟翌晨说明了。
女人离开之前还看了翟翌晨两眼,她眼底的惶恐对于林佩函来说,是最大的讽刺。
转瞬,便只剩下林佩函和翟翌晨两个人。
空气似乎变得有几分稀薄,林佩函看着翟翌晨,抿了抿嘴角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让她下跪?”
翟翌晨冰冷的视线扫着林佩函,眼底染着怒意。
“她犯了错,凭什么不跪?”
他的语气,霸道蛮横,正是林佩函所熟悉的那个他。
林佩函扯着嘴角笑了笑,强颜欢笑的样子在翟翌晨来看,也是格外讥嘲。
“她犯没犯错,是由你来定义的吗?你说她凭什么下跪,我又问问你,你凭什么来判定她的好坏对错?”林佩函轻笑了两声,心底已是失望至极。
“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跪我,我何德何能?翟翌晨,你是在恶心我还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你是有多么的只手遮天?”
林佩函自认不是圣母,那日所受的屈辱她自然也无法忘记。
可换位思考,家人面临截肢和昏迷等一系列困境,换做是谁,那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清醒至极的保持理智。
所以,每当林佩函这样子劝慰自己,即便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好受,但总归是能透得过气来了许多。
可翟翌晨,就这样无形之间打破了她内心所有的慰藉。
从女人下跪那一刻,再到她离开,林佩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救赎,反而是觉得百般讽刺落败。
翟翌晨如同黑曜石般的深目凝视着林佩函,许久,没有说话。
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半晌,他才问道林佩函,“你以为,我让她跪你,是在嘲讽你?”
他,无论是四年之前,还是如今,在她的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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