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人便走了,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翟翌晨深眸下,敛着一片看不清的晦涩的光晕,薄唇抿起来,神色略带忧愁,也让人捉摸不透。
他想起她匆匆离开时候的背影,有些仓皇。
所以,并不是他会意错了,而是她真的在躲着他。
顾与征下午来了医院,进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了护工忙这忙那的身影,他有些费解。
分明这些天来林佩函连简氏都没顾得上,一直都在病房里面照料着翟翌晨,势必就是对其他人放心不下的。
可是今天怎么就奇了怪了,还请了护工?
“先生。”护工阿姨十分恭敬地冲着顾与征颔首笑笑。
顾与征也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往病房里头走去,没见着林佩函,反倒是看见了已经清醒过来靠在床头的翟翌晨。
翟翌晨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向极注意形象的他,却根本没时间拨弄发丝。
他不吃不喝,坐在床头沉思了许久,一场火灾之后,很多事情开始在他的脑海当中像是放映电影一般不断重播,过往和林佩函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肆意放送。
顾与征见翟翌晨竟醒了过来,振奋至极。
“盼了这么久,你总算是醒了啊,这下弟媳妇儿也可以安心回公司了。”顾与征坐到了床边,自顾自掀开被子看了看。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猜没多久就该拆纱布了。等了二三十年,总算是等到我帅过你的时候了。”
好歹他现在浑身细皮嫩肉。
翟翌晨回神,眉拧成‘川’字道:“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什么?”顾与征如今顺心事情越来越多,心情大好,“我说我比你帅?”
“不是,前面那句。”
“我……我想想,我说你家佩函能够不用再继续照顾你了,可以回公司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翟翌晨深眸注视着顾与征,“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快十天了吧。”
“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这里照顾我的?”翟翌晨问道。
顾与征觉得有些好笑,“除了她,你认为还有谁能够有耐心又毫无怨言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里陪你?奶奶年纪大了自然是不行,瑾瑜闹腾奶奶也不愿意留她,我你就更不用想了。”
这段时间他忙着想办法追到陈青洛,根本无心管他这个手术这么久都一直还在昏迷的人。
听顾与征说到这里来了,翟翌晨凛了凛眼色。
是吗?
可是当他醒来,她却连话都不肯跟她多说两句,人便离开了。
甚至还请来了一位护工。
这分明就是摆明了要跟他划清一切界限的意思啊。
“她,这段时间怎么样了?”翟翌晨默了片刻,才追问顾与征关于林佩函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对于林家的事情,他想,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所不清楚的。
顾与征倒是可怜他大病初愈,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告诉了翟翌晨。
虽然对于林家的事情他了解得并不多,但是也听说了不少,和翟翌晨上午在林佩函打电话的时候说的那些相重合起来,是能拼凑出大概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