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即便翟翌晨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脸上看了许久,却依旧没能看出来任何端倪。
而也正是因为什么不对劲都没有看出来,翟翌晨才觉得更奇怪。
方才她已经否定了表白,那么,按照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叫他出来说这些话呢?
“很高兴你今天能过来,”林佩函不舍得浪费掉他点的咖啡,静坐许久,将杯子里面剩下的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了,这才起身来。
“话都说完了,也真是辛苦你还得特意过来一趟听我说这些。”林佩函笑着,“你回去上班吧,我也还有些事,得先走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
翟翌晨更是深刻地意识到了林佩函的不对劲,从头到尾都在笑,太不像她了。
“不用,我……去青洛那里。”
“我也送送你吧,挺远的。”
“我自己开车过来的,”林佩函依旧选择拒绝。
当她看到翟翌晨眼底划过的那抹暗淡的时候,她的心底也抽疼了一瞬,却偏偏强忍着,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来。
“翟翌晨,再见了。”她说。
转身离开,背影潇洒利落到翟翌晨完全看不见她一下子爆发出来的眼泪和心酸。
什么再见。
这一次,该是再也不见了。
出了咖啡厅,直到车开出很远,她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那头的人让她就近选了一家酒店,她答应,也照做了。
不到半小时,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林佩函推开门,李易安穿得人模狗样的样子便映入了林佩函的眼帘当中。
“环境不错。”
李易安大步迈进房间里面来,大喇喇的样子只让林佩函觉得猥琐,可偏偏她却拿这么猥琐的人无可奈何。
“洗澡吗?”林佩函几乎是咬着牙询问李易安,她手里攥着从酒店房间里面的柜子当中拿下来的避yun|套,语气中几乎是透着不耻。
这,就像是一场屈辱至极的交易一样。
他得到她,而她却得到他澄清新闻的利益,两个人各取所需。
林佩函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却不曾想真的到了这样的关头,她还是难免紧张。
从她打算献身于李易安的那一刻,她已然失去了她所有的尊严,可她却偏偏执拗得并不愿意用好语气跟他说话。
“我并没有打算洗。”李易安挑着眉,嘴角勾着弧度。
他回过身来,逐渐朝着站在门口的林佩函逼近,“怎么?站在门口不肯进来,是想临阵脱逃?”
“你逃走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三个小时以后警方会继续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但是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李易安有恃无恐,说话十分有底气。
林佩函的手搁在伸手,牢牢地抓着门把手,就连指尖都在泛白。
听着李易安的话,她深吸口气,将手从门把手上移开。
李易安走到她的身边,手直接撑在门背后,一掌将门给拍严实了,门锁落下那一刻,他压低视线,唇都快要贴到林佩函的唇瓣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