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快要不能呼吸。
恨之深,如今对于他们的别离,她才格外不能适应。
翟翌晨站在林佩函的身边,伸出手来拢了拢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面。
林佩函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有些哽咽。
她看着他握着伞的手,耳边响着淅沥沥的雨声,她的视线也略微有几分缥缈了起来。
“翟翌晨,你说,过去我这么讨厌他们,现在他们去世的去世了,入狱的入狱,可是我的心情,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林佩函的声音格外闷闷的,让翟翌晨听来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此刻,他必须要担任好安慰她的角色,知道她会难过,那么他便只能也必须能扮演好她的避风港才行。
“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而已,换做是其他人,他们离开,恐怕会办个晚宴来庆祝一番。”他低眸来看着她,眼底染着心疼。
是啊,他没说错。
林佩函说过数次真的要和林家断绝关系,可真当林家出了什么问题,她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正如这场葬礼,除了她是真心的以外,其他的人又能拿出多少诚恳呢?
“不要再难过了,从今往后,那些不痛快的事情,都翻篇了。”翟翌晨手搭在林佩函的肩膀上,语气格外透着柔和,“从今往后,你的身边有我,我之前早已经给过你誓言,会好好照顾你的余生的。”
林佩函点点头,将眼底那些黯然神伤统统收敛好。
她回头来,看着翟翌晨。
他湛黑如墨的深眸很是好看,即便是在此刻这个雨天,也格外明亮,丝毫没有蒙上任何阴霾。
似乎,他的眼里是只有她的。
“我之前看过新闻,我的生日那天……”林佩函有些欲言又止,她有些没有勇气将接下去的话都说完。
聂荷虽然并不是她的至亲,可好歹是陪了林少鹤将近三十载,如今林少鹤才刚刚因为杀人入狱,而聂荷也离世了,眼看着她的生日就快来了。
林佩函记得清清楚楚,之前新闻上翟翌晨说起那栋会用作表白心意的建筑。
即便他没亲口说,但是顾与征却早已经跟陈青洛透了消息,说翟翌晨会在她生日那天将那栋以她的名字注册的建筑楼送给她,还会给她一场比起当年来更加正式的婚礼。
换做是之前,她想,她应该会是特别期待那一天的。
可才刚出了这些事情,这个时候,不管是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还是从她自身考虑,她都没有心思和他完成婚礼。
所以,她势必是要对不起他了。
翟翌晨凝眸看着林佩函,她很为难的样子尽数落入他的眼底,他都看得真真切切。
倏地,他伸手,将她拥到自己的怀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想说,那天我想做的事情,延迟或是取消对吗?”翟翌晨的声音,在林佩函的头顶盘旋,他猜透了她所有的心思,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林佩函心底微微一滞,有几分不可思议,当然,更多的是释然。
既然翟翌晨自己都猜到了,她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该如何开口了。
“对不起,我现在整理不出来心思答应你,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