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锁,陷入沉思。
夫妻之间,贵在彼此信任,之前,他们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从不会翻看江梨落的包和手机,哪怕再好奇,也不看。
可是现在,他陷入天人交战中,江梨落不正常,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什么不正常,暂时从醉熏熏的她身上无法得知,她如此看重这只手提包,说不定,秘密就在这个包里,要打开吗?打开?不打开?
秦峥从来没有这么难做决定的时候,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凑到江梨落的耳边,轻轻的说:“梨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让你这么痛苦的,就绝对不是小事,我就看一下你的包,你不要生气,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关心你。”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缓缓拉开拉链,拿出里面的一只袋子,然后再打开袋子
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他明明不是贼,却莫名心虚,心“砰砰”乱跳,紧张而不安,直觉着,那袋子里的东西,会是一些了不得的东西,那些东西,让一向自制冷静的江梨落失控,不仅喝醉了酒,还用刀捅了人。
袋子的口打开,里面的东西掉出来,看到那些东西后,泰山崩于顶而不慌张的秦峥,慌了。
照片撒到了床铺上,还有那几页纸,只要稍稍扫一眼,就能看清楚上面记录了什么,是他的过去,或者说,是他不能向江梨落坦白的秘密。
他慌张的去捡那几张纸,因为手指颤抖,捡了几次都没有捡起来,最后还是团成一团塞进了袋子里,重新放回来纸袋中。
然后,他就开始盯着江梨落发呆,怎么办?坦白,说清楚,解释?可是,能说清吗?有些事,在你一开始决定隐瞒时,就成了一个说不清的东西,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江梨落可能有些不舒服,扭动了一下身体,秦峥看着她的睡颜,眼眶有些酸涩,他掀开被子,帮她脱掉衣服,然后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动作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也许,今天过后,他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碰不到她了,她的肌肤柔滑似绸缎,抚摸上去,让他流连忘返,不舍得移开。
浴室的水“哗哗”的流着,顺着秦峥的头流下来,将他身上的衬衣和长裤都淋湿了,他抱着江梨落,用指尖轻轻的帮她清洗,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状况。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通常,人们看到的都是一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秦峥,看到的都是他在商场中叱咤风云,果决刚毅,却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人的内心,藏着一个胆小的,怯懦的他,只要在情感上遇到障碍,就会把自己缩在一个坚硬的壳子里,自欺欺人。
“梨落,我该怎么办?”秦峥俯下身,吻着她的唇和细嫩的肌肤,流连着,双目茫然。
吻着吻着,江梨落动了动,蓦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认为她是清醒的,因为,她的目光那么犀利,犀利的让这样怯懦的他无所遁形。
不过,那样犀利的目光也就出现了一瞬,紧接着,她就娇憨的抬起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送上自己的香吻。
“梨落,你是清醒的吗?”秦峥小声的问着,身体还有些僵硬,他怕江梨落没有清醒,所作所为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江梨落没有回答他,只是意乱情迷的寻找着他的吻,难耐的解开他的衬衫,衬衫湿透了,想要剥除,还真是费力气。
江梨落将他推倒,霸道的跨在他身上,连咬带撕扯的将衬衣剥下来,然后就是裤子,很快就将他剥得一丝不挂。
浴室里花洒中的水还在不断的喷出来,喷湿了两人的长发,江梨落伏在他身上,一个炽烈交缠的叠影倒影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起伏纵横,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纠缠了多久
两个人就像走到穷途末路上的凶徒一般,抵死纠缠,不眠不休,直到筋疲力尽,几乎失去意识,那种纠缠,就好像是一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绝望,索取,索取,只剩下了索取和记忆。
不知是谁最先停下来的,也不知是谁将另一个挪到床上去的,总之,第二天早晨,当第一束阳光射入卧室时,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就像所有甜蜜的夫妇一样,睡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