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连连说:“不用了奶奶,提不了了,外婆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荀老太太瞪了江梨落一眼:“你这丫头,不管你外婆吃得了吃不了,这都是我们荀家的心意,礼物越重,就越能显示我们荀家对她的重视,这你就不用管了。”
过了一会儿,餐厅有佣人恭恭敬敬的过来:“老夫人,早餐准备好了。”
荀老太太牵着江梨落的手,乐颠颠的往厨房走,看到荀天恩还在那儿杵着,就又拽了他的手一起往厨房走,边走边说:“天恩啊,陪梨落去看望她外婆你也一起去吧,总归你们以后是最亲的兄妹,也该让老太太见见你,等看望完老人家,你就陪着梨落去办件事,这件事很重要,放在我心上很久了,每每想起来,我就觉得憋屈。”
江梨落一听这事儿这么严重,立刻紧张的问:“奶奶,究竟是什么事?我们一定办好。”
外婆长叹一口气,眼泪汪汪的看着江梨落,只是不说话,那眼神悲戚戚的,看得江梨落心里一阵发毛。
她蹙了簇眉头,紧张的问:“该不会和我有关吧?外婆,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您做到。”
荀老太太这才破涕为笑,轻轻拍了拍江梨落的手背,吸了一下鼻子说:“你当然能做到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孝心了。”
江梨落忙不迭的表态:“有的有的,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荀老太太满意的看着荀天恩:“天恩,你也听到了,待会儿一定要去办这件事,要不然,我心不安啊。”
荀天恩点点头,向奶奶保证,一定保妥。
荀老太太这才满意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梨落来说是小菜一碟,就是你们从梨落外婆那里出来啊,一定记得去取了梨落的户口簿,给她改姓,以后不能叫江梨落了,改成荀梨落,嗯,我觉得这个名字也不错,挺好听的。”
江梨落:“”她简直无语了,搞了半天,又是眼泪,又是悲戚的,就是为了让她答应改姓啊?
虽然从答应接受荀家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将姓改过来,可是,完全没料到荀老太太会这么急,还担心她不同意,来了一场声色泪下的铺垫。
她当然是会同意的啊,只不过,她的户口簿不在她这里,也不在外婆那里,当初嫁给秦远时,不知江胜是出于什么心思,硬是没让她把户口移过去,所以,她的户口簿,应该还在江胜那里。
荀老太太见江梨落听了她的话,没有反应,反而开始发呆,心里既担心她不同意,眼泪就又开始掉了。
“梨落啊,不是奶奶自私,实在是你流落在外的时间太长了,我的乖孙女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气,荀家都没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衬一下,实在是心里有愧啊,这时候让你改姓,不过是将你至于荀家的保护之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荀梨落是有人荀家罩着的人,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江梨落发现,荀老太太说到激动的时候,总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听说年轻时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士,老伴的离世,没有把她击垮,她带着三个孩子,与家族对本家财产虎视眈眈的众人周旋争斗,以代家主的职位干了许多年,直到自己儿子羽翼渐丰,才把这一重任交给了荀子邱。
也就是到了晚年,觉得该放手的也放手了,该享福的也该享福了,她才表现出这样一副无欲无求,有些小性子才渐渐显现出来,家里人都将她当老小孩儿的宠,有时候还会逗逗她,荀老太太就喜欢这种上慈下孝的感觉,比如说刚才荀天恩,就在荀老太太一锻炼回来就和她开玩笑。
江梨落听了荀老太太的话,心底最深的一处被触动了,的确,这么多年来,她受尽了哭,如果如荀若男一样,从小就生活在荀家,那么,她的腰板会挺得笔直,不用辛苦的去讨生活,走出门,所有人都会仰视着她,巴结着她。
不会有继母欺凌,继妹刁难,不会有打工的辛苦和生活的不易,会上一所人人羡慕的好大学,成为大家口中的那种具有高学历,过硬家世的名门闺秀。
虽然是这样,可现在会想起来,江梨落病不后悔自己曾经受过的苦,也许,就是因为她受过了太多的苦,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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