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凭借什么打你?”胡天健义愤填膺,“现在是新社会,不准许虐待妻子的,你可以去找乡妇联主任的,揭发他的罪行,让政府处理他!”
温兰娟不便说,拿起笔在纸上写:“他说我偷人。”
胡天健也拿起笔,写:“他说你偷谁?”
温兰娟写:“他说我偷你。”
“他有什么证据?”
“他说听别人说的。”
“他说听谁说的?”
“他说你别管,总之你偷人,我就打你。偷一次,打一次。”
“他怎么知道你偷了几次?”
温兰娟画了一个女人的脸,眼睛里正流淌泪水。
“他没证据,我们去告他!”
“不告!”
“不告你就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我总是没出头的日子的,你又不能娶我。”
“不能娶你你也可以离婚的,总比这样好。”
“离婚了,还说我瞧不起贫下中农,恐怕老师也不得当了。”
这下,轮到胡天健画一个流眼泪的男人的头像了。
温兰娟写:“不说了,就这样过吧。以后你毕业了,走上了社会,娶了丁南香做了媳妇,别忘记我就行了。”
晕了,把丁南香都抬出来了。
“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不好!温兰娟赶紧把写字的纸张揉捏成一团,胡天健也拿起笔,慌张地找刚才的稿子。
“温老师,还没睡觉吗?”周全信问。
“嗯,还没呢,校长,我在改卷子呢。”温兰娟慌忙藏起写字的纸,回应,“胡天健同学还要急着赶写汇报呢。”
校长来了,肯定是要开门的,温兰娟也不打算隐瞒胡天健的存在。
说时候,温兰娟已经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呵,还没睡觉呀,很晚了,早点睡吧。”周全信站在门外,也不进去,叮嘱。
“哦,校长,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早点睡觉。”说着,周全信就转身要走。
“校长,不进来坐坐么?”温兰娟问。
本来这么晚了,一个男人进一个女人的房是不清白的,现在,胡天健在房间里,刚才也已经说了,温兰娟想证实自己的清白,就发出了邀请。
“呵呵,不坐了,这么晚,你睡吧。”周全信说完这些,突然回头走来,问:“胡天健在你房间里?”
“嗯,胡天健同学说有个要紧的汇报要赶起来送给丁书记,来我这里要煤油,准备去养猪场写的,我说没有煤油,他就在我这里共盏灯了。”
“呵呵,这样,都写的什么汇报,这么急的。”
“哦,比较重要的,属于机密的那种。”
“机密?那我还是不看了,早点睡觉。”
说完,周全信还是扭头走了。
其实,周全信早就知道胡天健在温兰娟的房间里,心想这么晚了,俩人一定在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跑过来抓过正着,也好日后要挟胡天健,没有想到温兰娟这么快开门,说明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因此,也不愿意进去找没趣味。
温兰娟返回,对胡天健说:“校长是不是怀疑我们啊?”
“怀疑什么,他也没看见什么,我们是师生关系,有什么可说的?”
“这个也不一定,我们都做的出来,他就看不出来?”
“看出来有咋样?他也不抓住,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不担心,我有点担心,以后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你这么怕,我们以后不来事就行了。”
这话把温兰娟惹生气了,不继续这个话题,问:“汇报写好了么?”
“快了。”
“外面好黑的,你等下还回养猪场么?”
“嗯,要去的,上次小猪被偷了一只,我现在每天都要去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