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说这是一件奇事,”黄先生摇头道:“也不知道这是如何的一起冤孽。”
李绮堂道:“想来这妖气,也是自这孕身上出现的。”
我忙又问道:“且不知道这卢大户既然是怀孕,又怎生会痛的那样厉害?”
黄先生摇摇头,道:“旁的不说,胎相倒是稳定的,怕便怕那是妖鬼附体,要在卢大户体内作祟的。”
李绮堂点点头道:“先生说的很是,在下认为,这个妖胎定然与那卢大户日日等待的人有关,不若咱们先去问一问,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他痛成了那个样子,怕也说不出甚么来。”我犹疑的说道。
“不妨事,既然事情已然确定,在下可以想办法为那卢大户止痛。”李绮堂答道。
黄先生忙道:“还是莫要在这大庭广众下施法的好,免得卢大户这件事情传出去,他没法在紫玉钗街上做人。”
我们忙点头称是,果然还是黄先生为人细致,替旁人着想。
黄先生扬声道:“老朽要为这卢大户行针走血,以医其痛,须得褪尽衣衫,还请莫先生借一间房,行个方便。”
莫先生一听,连连点头,忙又吩咐了小厮去把卢大户硕大无比的身躯架了起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那卢大户抬进了一个小卧房里。
待众人退散了,我和李绮堂托言给黄先生帮忙,为卢大户翻身,才留了下来。
但见卢大户口中只是哀叫,脸上汗流不止,气色灰败,看上去难受至极,连连嚷着:“救命……救命……”
“卢大户且等一下,在下这便帮卢大户分忧。”说着李绮堂信步走到那卢大户身侧,从怀中掏出符纸,左手四指并拢,慢慢将那符咒压在了卢大户那凸出的大肚子上,只见那大肚子一碰到符纸,突然却变了形状,从鼓溜溜的圆形,一下子变成了尖锐的锥形,似乎里面有一只拳头,直隔着肚皮往外面顶。
李绮堂只做看不见,继续念动咒文,那锥形这才逐渐退了回去,可是刚刚平缓,突然肚皮又成了驼峰形,似乎两只手一齐用力,要将卢大户的肚皮顶破,这一折腾,卢大户的叫嚷声愈加惨烈,似乎正在被人摧心挠肝,嗓子都喊的嘶哑起来。
李绮堂一皱眉,继续念动咒文,而那肚皮上的鼓包此起彼伏,挣扎了很久,方才平息下来。
与此同时,卢大户也轻叹了一声,似乎腹内的剧痛终于停歇下来了。
黄先生目睹着这诡异景象,看的声音都颤抖了,连声道:“阿弥陀佛,这个景象,只怕比那妇女生产还要疼痛些,着实教人胆寒。”
我也心有余悸,看着卢大户那一头的汗水,我忙去取了手巾在凉水里过了,敷在卢大户额头上,轻声问道:“卢大户,您可好些了?”
卢大户虚弱的点点头,缓缓的应了一声:“比方才强多了……多谢,多谢这位少年英雄出手相助,卢某感激不尽!”
李绮堂忙道:“卢大户也万勿客气,除魔卫道,本便是我们出家之人的天职,但是不知卢大户这妖邪之气,是从何处里招惹来的?”
“妖邪之气?”卢大户一下子有些狐疑:“咱哪里来的甚么妖邪之气?”
我忙道:“卢大户,您身体发生甚么变化了,难道您还未曾察觉?”
卢大户奇道:“变化……你们是说咱方才突如其来的腹痛么?咱也全然不知晓,究竟是咱吃坏了甚么东西……不对,咱今日,好像还水米不曾粘牙,根本未曾吃甚么东西啊!”
黄先生叹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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