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感谢你,把我从天堂推下地狱,万劫不复的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
把耳钉丢给裴启宸,自己起身下床,穿了衣服,跑到儿子房里,跟儿子睡一张床了!
裴启宸错愕着,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抓过耳钉,金属冰冷的质感从他的手心传递至全身,心瞬间转冷。
这只蓝钻的耳钉,到底谁的?
刘青?!
老情-人?
裴启宸下床跑到儿子房里,“灵波,这耳环怎么回事?你说什么刘青啊?我们单位的刘青吗?”
“裴启宸,你真能装!”灵波坐了起来,眼神冷漠。
“什么装?”裴启宸再度错愕。
“你不会忘记了吧?在上海读书的时候,你没有一个叫刘青的女朋友吗?”
“刘青?”裴启宸再度惊愕,听着她的话,动作顿住,他略微回忆,刘青?
上海?!
有一瞬间的呆滞,那一天,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回忆的!
刘青只做过他一天女朋友,甚至连女朋友都算不上。
程灵波看着他的表情,沉声道:“在咱们的床-上摸到别的女人的耳钉,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耳钉,那天我见刘青戴过!”
“你说的是菜叶子的妈妈?我们单位的刘青?她是……你说她是刘青?”裴启宸错愕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你怎么知道刘青的?”
“你自己想吧!我不只知道刘青,还知道林萧雨死的那天,你跟刘青在一起!”灵波说完,又起身,“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别跟着我,我要出去!去姑姑那里,你照顾儿子吧!”
说完,起来,下床,拿了衣服就走。
“灵波,你不能走!”裴启宸完全是云里雾里分不清怎么回事。
她推着他,道:“记得把耳钉还给人家,风流的男人永远改不了,裴启宸,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裴启宸惊愕着,胸口中积压着很多东西,随时有喷薄而出的趋势,却找不到宣泄口,这是怎么回事?刘青的耳钉怎么会到了他们家的床-上?
灵波连夜离开了家,裴启宸阻挡,却被她冷声道:“搞清楚为什么耳钉在我们床-上再说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记得照顾好儿子,湛湛有事,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一夜未眠,裴启宸努力想着,回想着林萧雨死的那一天,那天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偶尔,会在梦里折磨他一下,所以他一直不愿意想。
点了一支烟,坐在阳台上抽烟,想着那天的情景。
流火的七月,哪家冰激凌店,猫眼女孩?!
那一双眼漠然而沉寂,冷漠的样子让人心惊!那一天,女孩那双眸子里有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暗沉,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的流火季节。那样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淡漠和不以为然。
难道——
呃!
裴启宸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什么,错愕着,那个女孩是灵波!
他呆怔着,想起往事一幕一幕。
想起在部队训导队时的一幕,他以为那天抓到她吃零食是他们的初相见,原来更早,突然想起来,那天见她时,她眼底对他的敌意和轻蔑,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知道林萧雨的事,到此刻,裴启宸懊恼的想着,才突然发现,原来灵波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他们相识十三年之多,她竟然没告诉他原来已经认识十三年之多了!!
这又如何能怪的了灵波?
是他自己不曾想起的!他居然一点都不记得!
第二天,他驱车送儿子去幼儿园,然后杀到了程若清家里,可是得到的结果是,灵波出门旅行了,她要环球旅行,叫他照顾好儿子。
“姑姑,灵波她怎么可以丢下我和湛湛跑了呢?”裴启宸惊愕不已。
程若清却是很生气的样子:“在自家大床-上发现别的女人的耳钉,不跑等着被你戴绿帽子吗?”
“这事我不知道啊,真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的我也不知道,灵波说了,让你照顾好湛湛,不然这辈子你也别想找她了!”
“姑姑——”
“不送了!以后少来我家,这里不欢迎水性杨花的男人!”程若清冷声地开口。
“老婆,水性杨花是形容女人,你用词不当!”杜奕潮纠正程若清的措辞。
“我就愿意形容男人,你有意见跟他一样出去!”程若清语气迁怒到了杜奕潮这里。
“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水性杨花的男人,来一个打一个!”杜奕潮赶紧附和。
裴启宸气急,杀回了局里。一身戾气的裴启宸疾步走来,吓坏了满局的人,举长怎么了?
带着煞气,裴启宸一进办公室,直接吼了起来:“方文峰!方文峰!”
方秘书吓得赶紧跑来。“举长,您、您找我?”
“把我家里的钥匙交出来!”沉声地喝道,已然很不耐烦。
“是!是!”方文峰赶紧拿了钥匙,搁在桌上。
“以后不用再帮我了!那天,你让刘青去我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