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的!我死了,他死,也都是命!”
他附在她耳际,说话的时候,呼吸略微急促。“你若真的懂,就什么都不问,这是我们的较量,与你没有关系!”
“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乔以陌倏地推开他,力道过大,他也只是稍微后退了半步,她却负荷不了剧烈的反冲,向后跌坐在地上。“你不想阻止吗?”
“你问过曹泽铭,可有正面去阻止他的姑妈?”他反问她。
她一下无言。
顾风离又说:“这不是一场七年的局,也许是三十年前就在谋划了!从她嫁给曹应之利用曹应之的时候就在谋划这一天了!梁青跟曹应之在认识迟云之前是恋人,你母亲一开始的身份不是小三,是后来曹应之和迟云把她置于小三的位置,当然这之中也有你母亲自己一多半的错!但是,一如你一样,多少不想,多少无可奈何都在你的生命里上演了!所以,去看看你母亲吧!”
顾风离没有去拉她起来,而是先一步离开了。
乔以陌忽然泪流满面。
这眼泪,不是为爱情,只是为无可奈何失去却又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林锐从一旁走来,递了一张纸巾。
乔以陌接过来,猛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林哥,该说的我都说了!”
林锐盯着她有点红的眼睛。“弟妹,一些事,理想主义总是与现实相悖的!”
“我知道!”她只是不想郑瑶光为了迟云而坐牢,更不想曹泽铭受苦,顾风离以后难受。可是,正如顾风离所说,这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
“快回去吧,泽铭那里,我暂时也不想他知道,等到身体再好点告诉他!”这证据是林锐派人调查的,“其实,如果我是你,就把这证据送给警察!”
“林哥,这不行!”乔以陌猛地摇头,郑瑶光因为迟云三十年没有过舒心日子,最后还是离婚了,为了迟云坐牢,叫她晚年如何?
林锐眯起眸子,打量着乔以陌,忽然沉了声音:“弟妹,你是为了顾风离吧?”
乔以陌就知道他会这么想,她轻声道:“是,一部分原因,林哥!”
“可是你的丈夫是曹泽铭!”林锐提醒她。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她说。
“那我真的不懂了,你到底到了一种怎样的境界?”
“林哥,所谓的境界,是基于其对客观事物的理解与认知,表达的是其精神追求和人生价值取向,并蕴含在其待人接物的各项活动之中。现实活动中,人们常常通过一个人在处理复杂利益关系中的表现,来评价一个人的思想境界,道德高尚者、成就非凡者通常被认为拥有崇高的境界。我不是,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只要想到郑阿姨那样慈祥的人会被逼到这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去坐牢,在牢里度过几年,我就无法接受!”
“可是,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
“林哥,什么叫没有关系?我曾经被算计在其中,此刻也被算计,怎么能无动于衷?”
林锐说:“弟妹,你是个很矛盾的人,期盼着爱情却又害怕着爱情,鄙视暧昧却又情非得已的玩着暧昧,甩不掉内心深处的那份无法割舍的感情却又装的心态淡然,你爱顾风离却又害怕爱他!你想给泽铭唯一,却又做不到给他唯一!”
乔以陌打量着他,然后道:“林哥,那么你呢?拿出这份证据不是给泽铭,不是个卢大哥,而是给我,不就是让我拿给顾风离吗?我想你给我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可是你还是拿给了我!”
林锐是生意人,经营着云海最受欢迎的不是星级胜似星级的饭店,她怎么能期许林锐只是个简单的人呢?而今天林锐拿给她这个证据的时候,她以为林锐真的担心泽铭,可是现在,她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怀疑。
林锐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敏感,这么尖锐,且这样说了出来。
乔以陌继续道:“林哥,你是否又真的是在安好心,真的为了曹泽铭好?你敢说你一丝一毫没有背叛过你们的友谊吗?”
林锐被问得一怔,扑哧乐了。“我是被你倒打一耙了!”
乔以陌却面容严肃,轻声道:“那么这个证据,林哥,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还是,你,是不是也被迟云给策反了了?当了她的棋子?”
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一步一步,她说出她此刻的怀疑,林锐却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