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想,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裴东宸为她做的已经这样多了吗?她要怎样去做才能回报他的情深似海?
她只要他平安,只要自己跟他在一起,平平安安,过往一切,既往不咎,有没有那个人,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二十七年都过来了,最需要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更不需要了!
晶莹的泪珠,流淌下来,裴东宸只觉胸膛濡湿,知道她满面泪痕。
他顿时心头大慌,双手棒起如的脸,眼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有些慌乱,对他来说,面对她的眼泪比面对全县下属部门问他伸手签字要钱更让他难受百倍,面对后者,他可以面不改色,坦然镇定,但是她的眼泪却可以轻易的击败他,让他手足无措。
他胡乱地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心头着急。“别哭啊!你想要怎样,我都依你,别哭!”
燕涵愣住,见他一脸焦急,知他误会了,低头望着他急切的样子,再度感动,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泪眼盈盈,看着他,“我没事,我只是感动你为我做的!阿裴,谢谢你成全了我,给郝倩输血,我现在也不后悔,反而很庆幸!我不欠她了,你以后只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老公!”
裴东宸听着她的话,一下惊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拭去眼泪,温柔道:“不可以再哭了!眼睛很重要,为了以后身体不出毛病,不能再哭了!”
“嗯!”她点头。然后看着他,吸了泪,将眼一闭,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勾紧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照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裴东宸身子蓦然一僵,愣在当场。立刻化被动为主动,抢占了主导地位,深吻下去。
只是,电话很不客气地在这一刻响了。
裴东宸皱眉,有点懊恼。
燕涵立刻松开她,红着脸回到沙发上。“你接电话吧!”
裴东宸一看电话,立刻接通。“韩哥,是我!”
“嗯!”
“嗯!”
“是谁?”
“是他吗?”
“我立刻过去!”裴东宸挂了电话,转头看燕涵,视线有点沉重:“涵涵,等我!我会来接你的!我现在必须走了!”
燕涵看他很着急,点点头。“你去吧,我会保重自己!”
裴东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搂住她又狠狠亲了下,才不舍地转身走了。
安全局。
裴东宸见到韩简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证人会被带走?”
韩简也是眉宇紧皱。“举长亲自来带走的,而且是趁我不在时,他们怎么敢违背举长的命令!”
“是郝叔?”裴东宸皱眉。“不然你们举长怎么能带走这个人?”
“你先别激动,是谁不好说,至少是上面的要求。举长现在不见我,那个证人我还在找,看他被带到何处,就可以知道是谁的意思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想息事宁人,所以把证人给带走了!”
“他要息事宁人,我绝对不许!”裴东宸脸色沉了下去,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寒意:“动了我的女人,他们想全身而退,门儿都有!”
“许晏来来锦海了,今天一早从别墅接走了许以清!”
“许晏来?”
裴东宸自然知道许晏来。许晏来,三十一岁,许以清大哥许以安的长子,华能集团的执行总裁,华能曾是某国企,改制后许晏来出任华能集团的新总裁。那个人年纪轻轻,手腕不是一般的毒辣,做事不安套路出牌,全凭一时喜好,亦正亦邪,整个华能在他的带领下,三年就成为上市公司,成为纳税大户。
“许以清是他的亲姑姑,他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韩简语气平静,冷静地分析着。
林易宸赶来时,没说正事先骂了句:“娘的,想转移我的证人!”
韩简轻笑:“没转走吧?”
“没!我把那个女人弄我家去了,交给我妈了!我妈说,谁也不敢擅闯民宅,警察去了也不行,我妈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打了包票,二十四小时帮我盯着那女人,放心,我妈出手,人不会跑的!”
裴东宸眉宇紧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医院。
郝向东赶到时,就见许以清和许晏来一边一个围着郝倩。
许以清在一旁自顾自地抹着眼泪说道:“倩倩,妈妈来看你了,妈妈的乖女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是奇怪的是,郝倩一个字不说,也不看许以清一眼,她的视线看着表哥许晏来,“表哥,你怎么跑来了?你不是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