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头将被子里的酒一仰而尽。
“奉劝你一句,如果想她好好毕业,就不要这样旷课,我可是听说她旷课很多的,要是挂了几门,以后毕不了业,可是不好办!”穆威淮淡淡说道,扫了一眼裴启宸,看向酒吧舞台上表演钢管舞的舞者身上。
“旷课?”裴启宸挑眉。“那所有的教授们都得考虑一下孩子们为什么会旷课了!得深刻反思一下自己的课到底哪里讲的不够好,为什么吸引不了孩子们!哦!大学的教授们是糊弄不了长大的孩子们了,因为人家有思想了,知道你讲的好与坏了,讲的不好,还上你课,那不等于慢性自杀吗?顶着教授的名誉荼毒别人的耳朵就是你们的不对了!穆叫兽,你也需要反思,我家孩子可是矿你课呢!”
“估计你如此的论调,应该跟程灵波的思维差不多,她大概就是觉得上一些没用的课是浪费时间吧!”
“当然,那孩子颇有我当年的英姿!”
“但他终究不是你,裴启宸,她的家世能和你比吗?”
“那又怎样?我罩着的孩子,需要比吗?我的就是她的,通知一下那些老学究,我会会他们请请他们,不就想要些恭维吗?知会一声,让他们给灵波开开绿灯!”
“你这样害了程灵波!”
“害什么害?因材施教才是老师的基本素质,那孩子不适合在课堂里墨守成规,是你们这些老古董整日把人都训练成一个德行,我以为画家就该特立独行,不然怎么能思考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拍卖会上上千万的画作可不是墨守成规出来的!”
“特立独行也是在基本的大框架里守完规矩后走出去的!”冷冷的扫了一样看看而谈的裴启宸,真是臭味相投,怪不得程灵波会跟裴启宸认识并不排斥他,原来如此。“到底要不要毕业证吧?”
“要啊!凭什么不发给我们?”
“那就守规矩!”
“别介!”裴启宸瞥他一眼,视线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服务生,张狂的嗓音响起,“再来一瓶。”
“不喝了!”穆威淮站起来。“虽然我也挺不喜欢现在的教育状况,但是平心而论,大学已经很放开了,真正痛苦的日子是高中,那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大环境如此,别太出格,否则吃亏的是她!我听说学校最近要抓典型,那你还是让她小心点吧!”
“切!老学究!”裴启宸很不以为然。
“裴启宸,你是真心对她好,还是要害她?我劝你,真心为她好,就劝她一下,或许她听你的话!”穆威淮认真的看着他,坚定的开口,黑眸里熠熠的生出光辉。
“不劝!我得去劝下那些老学究,没事别盯着我家灵波,给她点独处的空间死不了人!而且她会成为新一代有成就的画家!”裴启宸懒懒的开口,挑起目光看了一眼穆威淮,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反问:“你们都想毁了孩子?”
“你真是不可理喻!”穆威淮摇摇头,脑海里响起程灵波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孔,再看看面前这个,无奈的叹口气。“走了,不陪你疯了!”
“我说真的,程灵波,你不要打主意,否则别怪兄弟翻脸无情!”
“你当我跟你一样饥不择食啊?”没好气的丢给裴启宸一个白眼,“但,如果要求一直很过分的话,我不介意去追求程灵波啊!”
“师生恋,乱伦啊!”裴启宸冷哼一声,笑得却是更加邪肆,只是握着酒杯的手,倏地用力,但只一瞬间,隐忍的某种东西就消退下来:“就算你追,她也不会甩你!”
穆威淮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离开了。
女生宿舍。
程灵波从画室回去时已经很晚了,马上就到了熄灯的时间,她的电话突然响了。低头看了眼电话,是裴启宸打来的,手机号是他的手机号码。
微微蹙眉,程灵波去了洗手间接电话。
电话接通,她也不说话。
“丫头,为什么不说话?”那边传来裴启宸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嘈杂。
程灵波静静的听着,一瞬间茫然的神色落满了水波般的双眸,“干嘛?”
“我回来了!”他说。
“哦!”
“出来吧!”他又说。
“去哪里?”
“跟我回家!”
“……”程灵波一愣,没说话。
“我去接你!”
“要熄灯了!”程灵波说道:“下面已经关门!”
“呃!”裴启宸怔了下,扑哧笑了。“你不会是想逃避吧?”
“懒得理你!”她说。
“既然下面关门了,熄灯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此刻不睡,是在想念我!”那边传来邪肆而调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