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了几句话。
周末,裴启宸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来,脂粉未施的脸像从蛋壳里剥出来的,他忍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经历。
他来到床边,抱着她,在她闭着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程灵波睡得不是很熟,被他一抱,刚好醒了。
“回来了?”她问。
“嗯!”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今天回来的晚,因为去接了程若清,程若清来北京了,联系的却是裴启宸,而此刻,程灵波还不知道姑姑来了!裴启宸当时也没有告诉她,看了眼表都12点了,打算明日去接她下课,然后一起去和程若清吃午饭。这也是程若清的意思。
只是感到裴启宸眼神的复杂,却不知为何。
睁着明媚的大眼望着裴启宸,看到他的唇干了,裂出皮来,冬天干燥,他这么晚回来,应该是忙的吧,而且看起来很疲惫。
“你的嘴唇好干。”她凑上去舔了舔他干裂的双唇。
因为一整天都在画画,昨夜又跟他纵欲,她有着浓浓的黑眼圈,脸上也尽是倦色,可是裴启宸却觉得此时灯光下她半掩在长发中的那张脸异常的生动,有着平时少有的娇媚,令他怦然心动。尤其她的主动,更是轻易就撩拨了他的心,更加心疼她了!
如果今天程若清不来,他不会知道灵波的父母健在,而且身份显赫,他有一百种一千种可以知道她一切的事的方式,可只有她亲自告诉自己,更让他感到有成就感。她从来不说,只怕心底那道伤口太深,一扯就会痛吧!
程灵波原本只在他唇边停了几秒,但看见他微抬起头,便又笑着又凑过去亲吻他。
裴启宸渐渐不满足于一个单纯的吻,丝绸料子的睡裙摸起来像她的皮肤一样的滑腻,但他仍觉得是障碍,想把她从睡衣底下剥出来,程灵波配合着他的动作,宽大的睡裙很快就甩在地下。
他身上衬衣的扣子也全部被解开,露出他宽敞的胸膛。
他的掌心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摩挲,程灵波轻轻的战栗,更加用力的抱紧他,凌晨时分的激/情来得突然而猛列,他轻咬着她的肩头,动作顿了顿,重重的喘熄。
程灵波则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赤果的身体紧紧的贴上他的胸膛,她在他颈边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手也不肯安分的乱动。
裴启宸沉重的闷哼着,感官的刺激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投入到了彼此身体的纠缠中。
程灵波觉得他烧起来了,这次还连带的传染了她,她身上的温度并不比他低,彼此交融在一起的汗水落在肌肤上,像海水一样的黏湿。
她在朦胧的悸动中感受到了他的存在,那样的炽热而坚定,她觉得这一刻亲密交融竟然心头生出了一种感动。
伏在她身上的裴启宸一遍一遍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在身体原始浴望的碰撞中,他的心中盈满了柔情,她像一株娇嫩的玫瑰,这一世他都只想将她守护在最安全的角落中,让她永不凋零,永不枯萎。
明亮的灯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的表情,灵波睁着眼看他,她永远想记住这一刻他为她失控,风狂的样子。她伸手捧住他满是汗水的脸,微仰起头亲吻他的唇,他留着胡渣的下巴。在他布满清欲的眼中她看到了同样迷离的自己。
在最失控的那一刻,她使劲的抓住他的手,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抓到了永恒。
身体的快乐是最真实的,但心底的悸动永比身体上所得到的快乐来得绵长。
事后,程灵波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但心底依然波涛汹涌,每一次的欢爱都将一生刻在她的心中,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
谁都不想起身,她依然紧偎在他怀中,轻轻的拉过他他的手,他的手腕上有她在激/情中留下的齿印,她手指在上头细细的摸着,他挪揄的笑:“还好,你刚才要是再热情一点的话,我还真承受不住。”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后来竟然睡过去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她摸过手机看,八点了。记起今天要去上课了,他也要去工作,便推了推他:“裴启宸,起床了。”
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亲密事情让她在晨曦的光线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和几乎一半都滑落在地下的床单,她很快的又想起了那些画面。灵波赶紧拾起自己的睡裙套上去,道: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一下。”
“丫头害羞了啊?真是让人意外啊,呵呵。”裴启宸揉了揉她的长发,揶揄的开口。
程灵波皱眉,突然就当着他面,扯去睡裙,浑身果露地朝浴室走去!
身后传来裴启宸的急喊:“啊!不是吧?丫头你这变换的也太快了吧?狂野和矜持并存,是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