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竟然是肖恪,语气很高深,“最近还真有点欲求不满,难道周渊你欲求满了?在坐的,除了阳子和灵波,貌似我们几个都很欠吧?”
“咳咳咳——”杨晓水再度咳了起来。
灵波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不高,却阴冷:“启,你带手术刀了吗?”
“嗯!带了,你知道那东西我随时不离身!”裴启宸笑,看灵波,问:“有事吗?”
“帮肖恪净嘴净身!”灵波丢出去一句话,叫周渊爆笑了起来。
“今年的年夜饭很有意思,让人胃口大增啊!”周渊呵呵一笑:“我比较喜欢看给活人净身的画面,净吗?还等着做什么,现在动手怎样?净身后直接用下脚料炒点菜,取名为,红烧人鞭,如何?”
裴启宸立刻摇头:“那玩意儿还是算了吧,又不是童男,骚不拉几的,给他留着吧!倒是周先生,你还是童男吗?是的话,我们烧你的如何?”
“咳咳咳——”晓水再度咳嗽。
灵波面无表情。
裴启宸笑得邪肆而玩味。
肖恪唇角抽了抽。
周渊眨了眨眼,而后大笑,笑过后,很有深意地说道:“裴先生跟肖先生可是真的兄弟情深,让人羡慕啊!”
“那是!哥们就喜欢欺负兄弟,但不能看兄弟被别人欺负。自己弟兄,自己欺负。要是别人来了,那咱得一致对外了!”裴启宸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哦!
这样的场景很是诡异,谈笑间,似乎匕首,长剑,毒箭,弯刀等等十八班武器,就在语气中森然而出,让人不禁生出一股毛骨悚然感,一不小心就挨了一刀的感觉。
周渊呵呵一笑,说的更是坦然:“真是巧了,哥们就喜欢欺负欺负女人的男人!怎么办呢?”
“要不要动手?”裴启宸挑眉。“听说你教她们拳脚功夫,想必身手不错了?”
“吃饭!”灵波突然一拍桌子。“烦不烦啊?不吃的滚出去!”
众人皆愣,半天,裴启宸侧目看灵波,半晌后喃喃开口,“别生气了,丫头,我乖乖吃饭还不行吗?”
于是,很是诡异的气氛在灵波的一声呵斥下结束!晓水不禁羡慕,裴哥真是好男人,能屈能伸,想来是真的爱着灵波的,所以才会这么听话这么乖!好男人是被训出来的,果真如此!
“行!吃饭!今天过年,老子想好好过年,不上你们当!”肖恪站了起来,“坐一起是个缘分,哥们敬大家一杯!祝老子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阳子万事如意,灵波嘛,希望你未来小鸟依人着点,别总是一出场就把一群爷们压的说不出话来!你也如意吧!杨晓水,哥哥我祝你嫁不出去!周渊你嘛,明年结婚!”
“咳咳咳——”晓水又是咳嗽起来。
她凭什么嫁不出去?
周渊笑:“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勉强跟晓水妹妹一起单着好了!”
***
杨晓水几乎是逃走的,吃过饭,跟周渊一同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忽略掉肖恪眼中的震惊和受伤,但,她还是选择跟周渊一起离开。
她一走,肖恪彻底蔫了!
“别灰心!”裴启宸拍拍他的肩膀:“万里长征才只走了很小的一步,你就要放弃吗?”
“谁放弃了!老子只是觉得好像有点上赶着了,这不符合老子风格!”肖恪心底的苦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随后肖恪小声地嘟哝了一句:“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离开肖恪在法国购买的这套公寓后,晓水告别了周渊,回了公寓,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那些过去,那些爱过的人,想念的过去,也许都很清晰的印在了脑海里,刻在了骨子里,但这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肖恪,也不过是一个闯进她生命里多年的精灵,褪去所有的灰色地带,对他,只保留着那纯净的几年记忆,那个在记忆深处的恪哥哥,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想起的时候,会心一笑,如此亦已心满意足。那被虐的三年,那心力交瘁的三年,她,不悔,不怨!只是,回头,或许已经不可能了!
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来。
十个未接电话,来自同一个人,没有显示姓名,是陌生的号,来法国后换的号码,而这号码也同样是法国的。
灵波和裴启宸还没有回来,今晚的夜色不错,难得星空璀璨,也许他们是去看风景了!
电话再一次响起,还是这个号码,良久后晓水才接起。
“杨晓水。”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却也是熟悉的轻狂。
果然是他啊,肖恪!
“为什么不接电话?”没有丝毫的质问意味,柔柔的。
“有事吗?”不想浪费时间,既然心底早已决定不再为他继续介怀,那么就无须再有任何牵扯。
“没事就不能找你。”肖恪这话是带着懒洋洋的笑声说出来的。“难道你不接电话,希望我过去敲门?”
“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晓水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