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和程征都没有打电话来,灵波也没有管她们,这个时候她不想左右她们两个人的思想,这件事,灵波真心的希望,程曦和程征做决定,去不去参加葬礼。
裴启宸带湛湛走后,她一个人锁在沙发上坐了一上午,心神不宁,心,有前所未有的狂乱和烦躁。下午的时候天气越发不好起来,她知道下午三点就要去下葬了!
她,不会参加葬礼,不会去的。
但是此刻,她却也越来越坐不住了。
两点钟的时候她抓了包,朝外奔去,一个人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街上也许是因为马上要下雨了而没有了多少行人。
她走在街上,心,一阵揪痛。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紧接着,电闪雷鸣,雨来了!
灵波站在街上,抬头望向天空,雷电交加中,她不禁问苍天:“连你也愤怒了吗?觉得我不孝是不是?我就不孝了,你想劈死我就劈死我好了!劈死我,我也不会去!”
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落下来,砸在她的脸上身上,瞬间就湿了衣服。
她没有躲避,缓缓地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已经下葬了!
她知道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下午四点了。她没有去!
程光强的葬礼也算风光,大领导前来吊唁,送了挽联,送了花圈,缅怀这位老人。送行的人很多很多,遗体告别仪式过后,他被送去火化,然后骨灰送往八宝山公墓。
没有人再哭,但每一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每个人都在默哀。
***
来公墓前送行的亲属还是不少的。
裴启宸看了下,认识的,不认识的,不计其数。
老爷子这一生网罗了一匹的人才,却也失去了家人。
最后,程灵波,程曦,程征都不曾来!哲儿也不曾来!他的状况堪忧,倒是肖英然来了,站在程力行的身侧。程力华和姚云,程力平和朱燕都来了!
程家兄妹包括程光强前妻生的几个也都来送行了。
欧阳希莫面容平静,孤身一人站在一起。
而程若清的身边站着的那位面容淡定清俊的中年男子。
裴启宸叹了口气,谁能责怪为理想而生的人呢?那些怨恨,说出来,被人说狭隘,但个中心酸也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
没有人问程家几个姐妹为什么没来。但每一个人用有色的眼光定义了程灵波程曦和程征——不孝!
再度的叹息了一声,裴启宸在心底怨着老爷子,到最后,他还是让她们成为千古罪人,倒显得她们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可是谁有知道,此时最最难受的人却是她们三个啊?
看着骨灰下葬,刚刚下葬盖棺,大雨就倾盆而来。
“爸爸,下雨了!下雨了!”小家伙被雨一凛嗷嗷叫了起来。
肖恪赶紧跟他说:“快带孩子走!”
“别怕!”裴启宸把孩子让肖恪抱着,赶紧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儿子定在头上,然后从肖恪的怀里接过孩子,抱起大步离开墓地。
“这雨来的也真是太大了!”肖恪边在后面跟着边大声喊。“亏了没让晓水来,不然真的要命了!阳子,抱紧湛湛,别滑倒了,甩了孩子啊!”
“伞!伞!”小家伙顶着爸爸的衣服,几下也被淋湿,小手指着别人举着的伞嗷嗷喊。
“我说这天你出来的时候咋不记得带伞啊!”肖恪又埋怨了,干脆脱了自己衣服给湛湛顶着。
“我们是来参加葬礼的,不是婚礼,谁想那么周到啊!”
“所以男人根本就不如女人细心啊,孩子的妈妈就不会让孩子淋雨!”肖恪说的裴启宸一阵内疚,淋了自己不要紧,淋了儿子怎么跟灵波交代啊!
正愧疚,有人送来了两把伞。“先生,给!”
同时给了裴启宸和肖恪,肖恪撑起来,赶紧给裴启宸,这时才给自己撑开。
送伞的人是程光强原单位的工作人员,在此帮忙处理丧礼事宜。
“谢谢啊!”肖恪跟人家道谢。
“有伞了!”小家伙嚷嚷道,“爸爸,湿了!”小家伙看着爸爸的头发湿了一缕一缕的,咯咯地笑个不停。“咯咯——”
肖恪跟裴启宸无奈的对视一眼,肖恪道:“果然是孩子的世界是最纯净的,转眼就忘记了哀伤。刚才我看湛湛还很情绪低落的,这会儿就好起来了!真羡慕小孩子!”
忧伤很快,快乐也很快!这个世界最快乐的人永远都是少不更事的孩子!长大了,就会有无数的烦恼,无数的纠结,一个一个,接踵而至。
回到了停车场,两人上了车子。从市里过来,肖恪和裴启宸只开了一辆车子,把孩子放进去,裴启宸坐在后面,肖恪自动去了驾驶室。
“有毛巾吗?”
“有!”幸好车里一直备有干净的毛巾。裴启宸递了一块给肖恪,然后拿起一块给儿子擦头发,还好,没有淋湿太多,柔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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