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她晚上接待梁豆蔻时,在顾老先生的房间门口站的太久,后来又被她指挥出去买避-孕-套,吹了一路冷风,然后又是顾余生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再然后她在寒冬的阳台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寒气入体太多导致的吧。
“哪里不舒服?”顾余生看她醒来,微松了一口气,语气仍有些紧绷的问。
秦芷爱没回顾余生的话,愣愣的盯着他,恍惚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难不成刚刚她进屋睡后,他站在阳台上一直都没离开?
顾余生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难受到了极致,想也没想的就掀开了被子,弯身想要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秦芷爱彻底清醒了过来,她连忙伸出手,阻止了顾余生的动作,因为疼痛,声调抖得不像话。
听到她的拒绝,顾余生的眉心皱起,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
顾余生迟疑了一秒钟都不到,就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她的钳制,将她从床上一把打横抱起,冲着门口走去。
“顾,顾总……”随着秦芷爱焦急的声音,她疼的闷哼了一声。
顾余生的脚步走的更快了,眼看着男子走到门口,都要抬起手开门了,秦芷爱咬着牙关,不管羞怯不羞怯,就着急忙慌的脱口而出了一句:“……我,我是痛经。”
顾余生的脚步蓦地顿下。
秦芷爱闭着眼睛,喘着小气,有些虚弱的断断续续继续出声说:“……可能是刚刚吹冷风的缘故……没多大事儿,喝点热水,等会儿就好了。”
顾余生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一般,抱着她站在门口,神情飘忽的愣了一会儿神,才将她抱放回床上,然后扯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才转身走到水吧台前,煮了一壶热水,然后端了一杯,走到床边,递给了秦芷爱。
秦芷爱说了声“谢谢”,伸出手想去接,却因为腹部不断翻滚出的剧烈的疼痛,而使不出力道。
顾余生坐在床边,伸出胳膊,将她身体撑了起来,端着杯子,递到她嘴边,亲自喂她。
秦芷爱喝了小半杯水,冲着顾余生摇了摇头,就挪开了脑袋。
顾余生也没勉强她在喝,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奄奄一息的软躺在床上的她看了一会儿,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的也是正常的,毕竟孤男寡女,毫无关系,共处一室,有点不合理……
秦芷爱压下心底的失落,蜷缩着身体,强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在她疼的睡衣都湿透时,房间的门,重新被推开,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望了一眼,看到顾余生拎着一个袋子重新折了回来。
他回了她一道目光,没出声,径自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他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热水袋。
秦芷爱愣了一下,接过,刚放在小腹上,站在床边,带着从室外寒冬走过而沾染了一身寒气的顾余生,忽然出声问:“你的月事,一直都是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