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毕竟,算算年纪,她在医院被人拐走的时候,Grantham才七岁左右,加上徐爱蓉住院的那三年,当初,他也才不过十岁。
十岁的手段...。
可见,皇室的孩子,哪个是简简单单只在外交场合点头微笑,出卖色相即可?
"你不怕被他发现?""他"指的是谁,他们俩心知肚明。血缘上虽是父亲,她却耻于这般称呼,泛称多好,简单明了。
"发现?"Grantham侧头,笑了笑,"那又如何?反正,也没有人会为那个孩子呼天抢地了。"
没有人吗?
竟然是一尸两命吗?
云溪了然地笑笑。斩草除根,索性连那情妇也一道除了,省得之后枝蔓丛生。
总不会,为了这么个身不正名不顺的女人,那人要和亲儿子决裂吧。毕竟,当时,他也就这么一个独子可以继承家业。
好算计,好心思。
云溪悄然抿了抿唇,竟有点好奇,当发现真相时,那位习惯以下半身思考的蠢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很遗憾,大抵,你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像是猜到云溪心中所想,Grantham突然转头,静静地挑了挑下颚。
那一瞬,一抹预感从心底划过。
福至心灵,她瞬间明白,刚刚Grantham提及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哪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倒真难为他获得了伯爵的尊贵身份,一直没曾放弃过寻找她的踪迹。若是来之前,好好查查,其实,这事也显而易见得很。只不过,她一直没曾放在心上,所以连看一眼资料都懒。
"五年前。"都说,人不能太聪慧,慧极必伤。但这辈子,他大约真的没见过,谁能有她这般的智慧。这已经不能用"聪明"二字来形容了,似乎,她的眼睛可以穿过时间的流逝,将当初所有的往事洞穿得一清二楚。
五年前...。
云溪眨了眨眼睛,这般算来,并不是他动的手。那位埋在某处,身体都该被虫蚁啃干净的"渣爹"到死都没能再造出一个孩子来。哪怕,他那位情妇一尸两命后,他可能又有情人无数...
"我虽然恨他,但还不至于毁灭人伦,没人性到这般地步。"弑父这种事,他还没有发疯到失去理智。Grantham淡淡丢下这句。
云溪一哂,没有接他这话,倒是绕回原来那个话题:"你原本准备带我到他的墓地去看看?"
"现在不用了。"Grantham毫无芥蒂的直接答了,顺便再看一眼云溪手机屏幕,峤子墨大约见她没有回复,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手机屏幕微微亮着,他眼睛自然看得清。
云溪笑笑,没有否认。她来之前,连回程机票都定好了,连留在徐爱蓉那吃顿晚饭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看望当年只提供了精血的一个陌生男人?
她本来也没准备去和那个喜欢勾三搭四的生父喜相逢,死了便死了,与她何干!
优雅地打了个呵欠,她低头,终于将返程时间回复了峤子墨,随即微微一靠,整个人半仰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来圣托里尼吧。"
"嗯?"Grantham无意识地侧头看她。
夕阳西下,那抹红色的余辉终于明晃晃地落在她的眼角处,映出一片霞光,她微微侧首,目光带出一份慵懒与平静:"来参加我的婚礼。"
时隔二十多年,跨越了大半个地球,她这一声邀请,让他瞬间闭上双眼。
她终究还是承认了他的身份,她愿意当他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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