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万一他明天早上起来对我说,陆曼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安全,那我又应该怎么办?
“秦家的长房长孙也敢造反吗?”我还没有开口,顾若晨倒是给我打起来抱不平。
他满脸不屑和鄙夷,“那么这三年你去哪里了?她在美国,因为没有合法手续,差点在大街上生孩子;她因为你患上了重度抑郁症,觉得造成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把这一切的不美好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你秦朗在哪里?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现在说把她放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你的脸还真是大啊!”
看着顾若晨眼底慢慢染上红色,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他是在心疼我,也是在替我委屈。
过去的我对这些一无所知,自然是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我的愚钝,矫情,因此郁郁寡欢,险些丧命。
可秦朗,明明知道这一切与我无关,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一个是见死不救的挚爱,一个是令我起死回生的恩人,我该怎么选?
“佘禹每次托你要的安定你都忘了吗?”秦朗一声苦笑:“爱是相互的,她在美国过得不好,我在这边,不见得比她好。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当时我无能为力,我很抱歉。”
顾若晨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人总是要睡觉的,她不在,我睡不着。”
秦朗对我笑笑,把我重新收回怀抱,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我整颗心都化了。
“可好在,你回来了。这次你听话,我绝对不会再扔下你了。”
回想起在美国的时候,顾若晨的确要隔一段时间就往国内邮寄一批安眠药。在安眠药的前几天,他总是会对佘禹破口大骂。
我当时还担心是佘禹出了问题,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
有好几次,那些安眠药都是我寄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
知道你也过得不好,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呢!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办?”
顾若晨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心情,撇过头不看我们两个。
“和他们摊牌,彼此亮明底线,免得日后翻脸尴尬。”
话说到一半,秦朗松开怀抱,企图故技重施,和在停车场一样,捂住我的耳朵。
我望着他,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连知情权都没有?”
秦朗摊摊手,也没有继续坚持,继续刚刚的话说:“我劝不住失控的火车,只能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挡一挡,万一有什么不测,她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
他想和秦家鱼死网破,不对,是亲人反目?
惊讶地不仅仅是我,也有顾若晨:“你真的想好了?我是说,这样下去,你其实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顾若晨说得没有错,且不说失败了会造成什么后果,一旦秦家这样的丑闻败露,秦朗无疑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就算大众都能明辨是非,知道他是惩恶扬善的英雄,可他失去的,是生他养他的骨肉至亲。
这样博弈谁都可以是受益者,但秦朗永远不是。
“没办法,谁叫他们碰了我的底线。”
秦朗耸耸肩,温柔地望着我,“怕吗?”
我摇摇头,之前有孕在身,所以避而不战,现在嘛,倒真是想和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一战到底。
“三年前你也不用怕,但愿老天在这三年中,让你学会了什么是信任。”
秦朗吻在我的额头,无比虔诚。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目前看来,我们还是同一条战线上的。”秦朗松开我,主动向顾若晨握手。
顾若晨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不甘,可僵持片刻还是笑了:“好的,起码在徐珊彻底放弃她的计划之前,我们还是战友。”
秦朗转头对我莞尔一笑:“陆曼,欢迎回来。”